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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佛庵野鬼

妖帝行陀之大名在安塞山以西,可以說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無一不知,手持一本獨家秘笈《行陀自法》獨步妖道,即便是幾千年修行的妖魔,只要是見到行陀的一根手指頭,那定當是嚇退了一大半的妖法魔力,更不用說與行陀拼上一拼了。

當然,越是這等厲害之人,越是有更大的弱點,行陀的弱點就是從不能對女妖施法下手。

行陀一見到女妖必定是手軟的連根筷子都拿不起來了,更別說是拿什麼刀劍了。

其實行陀如此這樣,並不是他有好色之心,不捨得去打擊女妖。而是在行陀在小時候修行之時,誤入魔崖,魔崖中藏有許多妖道上乘的猛妖怪獸,當時行陀道行尚淺,見到那黑暗恐怖陣勢,自當是隻有嚇得等死的份了。

然那魔崖中有一號召力較強的女妖,紅魅,竟出手救了他,助行陀逃脫了魔崖。

行陀當時年紀尚小,並不知每個妖都有不同的秉性,所以從那時起,行陀念及紅魅救他之恩情,之後凡是遇到女妖都會放了,不管那女妖是否純良,時間一久,行陀竟見到女妖就下不去手,而至時近。

這不降女妖也是行陀最為弱點之處。

行陀身材修長,模樣俊秀偏女相,眼睫毛較長,他的眼睛特別清澈好看,這與於天翔那雙帶有憂鬱神色的眼睛是有不同,行陀喜好自行裝扮衣物,他常常是把白袍與黑袍分別扯開兩半,縫對起來穿,也許行陀就是這等性格迥異之人,愛走別異之風。

行陀的法器是一把形似鐮刀的東西,名為破魂劍,這破魂劍雖叫為劍,卻是真不同劍的樣子,實在是叫別人看了就像是一把鐮刀。

熟悉行陀的人自然是知道他拿著破魂劍是為了去降妖除魔,然而不熟悉他的人,初見行陀,還以為他是拿著一把鐮刀,去田地裡割麥削草呢。

巨佛庵處在輕寺山和赤陽山的兩山之間,那地名為雨嶺,是個鳥都不上那拉屎的地方,傳說那雨嶺是曾地府君屯陰兵所用之處,安塞縣人都知道的一句話就是形容雨嶺的,出了雨嶺是重生,進了雨嶺掛白燈。

但那行陀卻是一天一趟,這麼多年也不見行陀他家門庭上掛什麼白燈,依舊是整日樂呵呵,美滋滋的,好不快活。

行陀每臨太陽落山之前,便就疾步去距離雨嶺十幾里路遠的甲火鎮買些酒肉飯食,待太陽整個兒的西落之後便就準時回到巨佛庵,燃上油燈,自酌自飲,高呼快哉。

這日也是這般,那行陀買了酒肉回到巨佛庵,進得院門,用腳隨意一踹門,那兩扇門咣的一下關閉,再等行陀走到正堂門前的臺階下,用腳踢起躺在地面上的長條棍子,腳再一發力,砰的撞至院門,死死頂上兩扇門之間的缺口,這算是行陀式插門。

這無謂看的出行陀的灑脫,且不在意細節。

巨佛庵是建於唐代末期,為一裸露在空氣中的,自然形成的佛身築成,將那佛神罩在庵中,所以為什麼叫巨佛庵,就是由這緣故而來。

這巨佛庵原是由一老僧看守,那老僧死後一百年,就由行陀住著了。

行陀提著酒肉,繞過那巨佛石像,吹著了油燈,把油燈放在一方破破爛爛的小桌子上,從桌角拿起一個缺口的碗,倒上酒,先是嘬了一口,吧嗒了吧嗒滋味,接著猛地全灌了進去。然後豪爽道:“好酒,好酒,比那狗兒子的酒有品多了,來,再給我行陀小爺爺搞點兒肉。”說著,撕下一隻雞腿,大口咬了起來。

等行陀喝完了一大罈子酒,舉著半隻雞,迷迷糊糊的繞到石佛的前頭,躺倒石佛的一隻巨手上,耍起了狂言。

行陀使勁的張大嘴,狠咬了一口雞,傻笑著說道:“佛陀呀佛陀,你說禁酒禁肉,吃什麼鳥的素食,”長笑一聲,“它鳥的素食吃著有個什麼勁兒啊,唯有這酒肉才能助於修行,你啊,還嫩點兒,阿彌託啥個佛,我行陀啊,狗屁,”說著,搜摸著自己身上,嘟囔道:“我要吃蒜,蒜呢,鳥了個鴨的,沒了。”

行陀說著,晃晃悠悠從巨大佛手上站起來,仰著脖子,儘量不讓自個兒的視線跑歪,傻不愣登的指著巨佛的頭,罵咧咧道:“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有本事說話,你有本事說話我就有本事給你磕頭。”說完,猛地身子一沉,暈乎乎的倒在巨手上,胡嘟囔片刻,便就睡著了。

好在那佛陀有沖天之智慧,不與這行陀一般見識,若不然,惹煩了佛陀,還不得一巴掌給他來個如來神掌,徹底叫他遁入黑暗無盡的地府,叫那地獄火一燒,連魂都化了啊。

雨嶺每到深夜就會在最為空曠的地處,騰騰的飄起霧氣,颳起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