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還未亮,孫成便帶領幾名衙役出去尋找於天翔。
劉瑩,懷忠及守衛程一世因昨晚沒睡著實,雞一聲叫時,才撐不住意識,歪倒在桌椅,長凳上睡熟了。
昨晚後半夜,起了大風,颳得城內一片狼藉,一些瑣碎的雜物被大風揚撒的到處都是,叫起早的沿街店鋪裡的夥計好一陣忙乎。
孫成按照昨天劉瑩向他所說,帶領著那幾名衙役一直尋到松樹林。
時間耽擱的太久了,孫成他一個凡人,壓根就很難清楚那於天翔到底去向何處,所以孫成他只能依平常斷案那樣,在事發地來回的找那個不怎麼透明的蛛絲馬跡,直至一名衙役提了一句,孫成等才改變了判斷手法。
那衙役說:“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往前走走,也許前面有什麼線索呢?”
向孫成提這句話的衙役名叫霍智,住在海風縣城內,年紀在二三十歲左右,是孫成一手提拔上來的,霍智曾是看牢的獄卒,因這傢伙能算會看,腦瓜子靈便,又有過目不忘之本領,所以之後孫成就把他調到自己身邊聽吩咐,以助他斷案判事。
孫成聽霍智所說,隨後便向松樹林前方走去,他走到一處相對平地來說,較為高的土坡上,停住腳步,慢慢蹲下身子,瞅著土坡上面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孫成看那黑乎乎東西半天,實在是分不出究竟,一臉疑惑的問道身旁的霍智,說:“霍智啊,這團黑乎乎東西是為何物啊?”
霍智蹲下身,看了幾眼,又用兩指捏起些許,靠近眼睛,細細的觀察了起來。
那黑乎乎的東西很是粘稠,就像是一到過年,老百姓家都會熬的糖稀,那東西在霍智的兩指之間,抻出長絲,拖拖拉拉的滴到地上。
霍智琢磨了好大半天,才磨磨蹭蹭說了一句,“大人,這東西發出一股腥臭味,小的猜這應該是什麼怪物流的血液。”
孫成聽霍智這麼說,也覺得這東西確實像似奇特血液什麼的,便就點頭回道:“照你這麼說,這是妖魔的?”
霍智說道:“大概是這麼回事兒吧,可能就是昨天被於公子追至此處的妖魔的血,我猜是那妖魔被於公子砍了一刀,所以流血至此,也許那妖魔已經被於公子砍死了。”
霍智毫無頭緒的說著,看得出這事兒若想追個明明白白,確實困難。
孫成聽完霍智的話,起身向這攤血跡應對的正前方放眼望去。
那攤血跡應對的正前方依舊是一棵接一棵的松樹,見這情景可以很容易弄明白,這等不凡之事若是按照平常查案斷案的流程和手段,絕對是不出一點兒效果的,而且更是白費力氣。
孫成想了想,反覆回憶著古流村及海風城接連發生的一系列怪事,雖這些事從表面看上去並無多大偵破難度,一想就能知道絕對是什麼妖魔,邪祟犯案,但孫成心中卻莫名的隱隱覺得這事兒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孫成想罷,一甩袖子,往回大步走去,對那幾名衙役說道:“於公子福大命大,絕無礙事,我們首要先回縣衙,翻翻以前海風縣的老縣史,我覺得這事兒一連串下來,並不是我們看到的,想象到的如此簡單,什麼妖啊,魔啊,必定事有蹊蹺,事有關聯,或許我們面臨的是一個我們沒有能力觸及和解決的天大的陰謀。”
那幾名衙役一聽孫成說這番話,趕緊的隨上他的腳步,面帶恐慌的緊跟在孫成後面。
......
白天的望子島,雖不如黑夜中的那麼如神般深邃,但它所給人的一種透明的感受,絕對是在別處看不到的。
那望子島在冬日的暖陽下,如同是包裹在軟乎乎的棉被裡的完美的女人酮體,既光滑白皙,引人慾望,又纖細誘惑,勾人魂魄。
於天翔不止一次將望子島南邊的一塊形似美人的礁石,幻想成為小雪。
一眼傾心是害人匪淺的情毒,它能讓人心甘情願的服下,一輩子都解不了心臟中的餘毒。
韓文坐在於天翔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一邊拾掇著漁網,一邊對於天翔說道:“於公子啊,心急不得,你心裡縱然藏著天大的事,也得勸著自己放下,這或許是天定的命數,必須得履行完吶。”
於天翔聽完韓文的話,問道:“韓伯,這冰什麼時候融啊?”
韓文爽朗的哈哈笑了幾聲,回道:“於公子,這個問題,你從早上到現在已經問了我十多遍了,於公子啊,你別嫌我絮叨,還是那句話,凡事都有命數,不經完是不行的。”說完,又哈哈笑了幾聲。
香香是今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