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說完,一屁股坐回到地上,使大勁把緊緊抓在壇口上裹著紅布的木頭抓子,拔了起來,接著從懷中拿出兩個陶瓷碗,一個放到於天翔跟前,一個放到自己跟前,倒滿酒,說道:“來一大口,保準身子立馬就暖和過來。”
於天翔向韓文一示客氣,端起酒碗,猛喝了一大口,咋咋舌道:“韓伯的酒果真提精神,就算不急著喝,光嗅這酒氣,就覺得自己個渾身長了不少的力氣,可真的是暖和呦!”
韓文一笑,一臉自通道:“這可不是吹牛,不管哪家酒肆的酒,只要我買回來,往我那船艙裡頭那麼一捂,緊接著這個酒哇可就變了滋味,著實好喝著嘞。”韓文說完,哈哈大笑著,一臉的神氣。
於天翔隨韓文笑著,附和道:“那可不是咋地,這滋味可是真的不一般呢!”
那酒罈中的酒叫於天翔和韓文一碗接著一碗的倒著,喝著,直到那酒勁躥上了他二人的頭,他們才減慢了速度,望著稀疏在夜空的星,各自心思。
夜並不是漫長和難捱的,它叫人的靈魂在得到放鬆的同時,又叫這個世界得到那一段白日裡很難得到的平靜。
香香昏睡的時間過於長了,這叫於天翔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不敢放鬆一刻的擔心和恐懼。他一會兒看看夜空,一會兒看看香香,心裡是不定的煎熬和難耐。
韓文像是有什麼話要對於天翔來說,但是他卻不知要從何說起,更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和於天翔說什麼。
於天翔和韓文此時的心情是一樣的。
此時的夜還是那麼的寂靜,叫人看了不禁生一種真怕見不到日出後的明天的感覺。
風愈發的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