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剛剛還黑暗無比的懸崖底,此時已變得通亮,在他二人面前站著一個金衣裹體,滿臉笑容的老者,那老者還肩扛著一個銀衣裹體,滿臉愁思的孩童,兩者各持慈善和兇狠的眼神,看著行陀和刀靈。
刀靈看眼前站了這兩個奇特裝束和相貌難以形容的,不知是妖魔還是鬼魅的東西,瞬間內心的恐懼煙消雲散,內心又急速蓄滿不盡的歡喜,忍不住大笑道:
“你倆長的也真是有趣,一個發育過慢,長不大,一個發育過快,老成了渣。”說著,大笑著鬆開行陀,指著面前站著的兩個難分何物的東西,哈哈大笑不止。
行陀環顧著四周,看他和刀靈站著的兩邊分別是騰騰燃燒的火焰河,和寒冷刺骨的冰川澗,不禁心生奇怪,對面前站著的兩個難分何物的東西,問道:“敢問二位尊者是?”
那馱著孩童模樣的老者剛想開口,刀靈嬉笑著阻斷了老者的話,搶先說:“行陀哥哥,你還叫他倆尊者,這完全是怪物嘛,兩個怪物,叫怪物就行。”戲說著,不停一刻的狂笑著。
直到那被老者馱著的孩童手一揮,施邪術封住了刀靈,才叫這本就應該是緊張的環境,緊張起來。
那孩童言語陰森的指了指刀靈,說道:“這廝真是生得厭煩,封了你的神,我看你還囂張。”
那老者隨即客氣的向行陀說道:“這位修行之人切莫擔心,他只是被黑道暫時封了神,不過兩個時辰就會自動解開的,我想和你說下我和黑道為什麼要將你們二人蠱惑下這小地府。”
行陀看了眼一動不動的,保持著痴笑表情的刀靈,即而腦子中一閃黑道,小地府,蠱惑這三個重點詞,一霎明白了過來。
行陀機智的客氣回道:“我若沒猜錯的話,二位就是黑道與幽魂,這裡便是小地府,妖魔鬼魅望而卻步之地,幽魂尊者有何事情不妨說來。”
老者即是幽魂。
幽魂笑呵呵說道:“閣下不愧是修行之人,不與同你而來的那一位修行之人一般,你真是天資聰慧,一點便知,在下便是幽魂,與黑道隱於這小地府之中三千年,今日將你二人引入這小地府,只是想奉勸二位,前路無路,一躍不復。”
行陀一聽,前路無路,一躍不復這八個字,心想,這不是我說過的嗎,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他知道我心中之結。
行陀正想把心中不解,說與幽魂,只見那小地府又刷的恢復了漆黑一片,不見了黑道和幽魂的身影。
行陀只覺自己此時的頭腦之中像是有千萬只蜜蜂,在裡面飛舞亂竄,嗡嗡的,像是要把腦殼拱開,又似昏昏欲睡的感覺。
在行陀還能隱約聽到外面一絲絲聲音的時候,只聽周圍兩個聲音一聲強硬,一聲柔和交替說著。
“他是凡人,你我在天規之外,不與之內,指點一點兒就夠可以的了,還想磨磨唧唧的說,說個屁,讓他們滾吧!”
“你啊,從來就是個急脾氣,近萬年,一點兒都沒變。”
之後,行陀徹底沒有知覺,在他自己的潛意識之中,他只覺得自己又想一直斷了線的紙鳶,沒了線的牽引,飄飄悠悠的飛了起來,又有種被什麼旋風擊中,身子猛地旋轉,頭腦眩暈的感覺,再之後,行陀就徹底沒了意識。
等行陀甦醒過來之後,已經是兩天後的午後了,他躺在小客店中一間客房的床榻上,試探性的微微睜開眼睛,環顧陌生的四周。
這時,刀靈的頭突的探在行陀的面前,傻憨的說道:“行陀哥哥,你可醒了,弟弟我整整盯了你兩日多了,行陀哥哥,往日看起你的身材覺是挺輕,沒想到這一路揹你而來,可是真重啊,我......”
刀靈不停的嘟囔著,直到行陀咳嗽了一聲,才停住話語,問道:“行陀哥哥,是覺得渴了,還是餓了?”
行陀搖搖頭,一臉無知的問道:“刀靈,我們所在何處?”
刀靈回道:“海風縣啊!聽客房夥計說,這是叫什麼海風縣的西街。”
行陀點點頭,又喜又驚的,聲音很輕的回道:“我們都已經到了海風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