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陀和刀靈再降落了一段時間,都以為自己會狠的摔在硬地面上,搞個面無全非,身子散架,血肉模糊,或者直接摔成個稀巴爛,慘死而去了。
但他們二人沒想到的是,自己卻在離地面幾米處的位置,被一個無形的力量吸住,而後緩緩落地,穩穩當當的站在地上。
懸崖底很是潮溼陰涼,一陣接著一陣的刺骨的陰風吹襲著行陀和刀靈的身體。
行陀和刀靈對此時的環境,並沒有體現的那麼驚怕和警惕,而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一絲動彈,因為他們的直覺和經驗告訴他們,之後一定會出現一個長相恐怖,行為兇殘,滿嘴高傲說辭的妖魔或鬼魅。
懸崖底部異常黑暗,那種黑暗是你不下去這懸崖最深處一次,是體會和想象不出的黑暗。
刀靈輕輕的咳了一聲,約莫著行陀此時所在的位置,快的朝一旁用手劃拉了一下,即而速的收回手,聲音非常細微的說道:
“行陀哥哥,你在我身邊嗎?”
站在刀靈一臂距離的行陀淡定的小聲回道:“嗯,在呢!”
刀靈緊繃著的心情慢慢緩了許多,說道:“行陀哥哥,你在想辦法嗎?”
行陀輕聲一笑,回道:“還能想什麼辦法,等待吧!”
刀靈輕嘆了一口氣,說:“凡人只是凡人,怎會猜出妖魔鬼魅的想法呢,或許你我兄弟二人是太過於相信自己了。”
行陀握著破魂劍,手心裡的汗不停的冒著,他嗅了嗅四周的氣味,說道:“這該是命劫,”說著,又細細聞了一鼻子,繼續道:“有一種腥味,海腥味,我以前去過海邊,這種味道我辨得出,只是為什麼又在其中摻雜著一種中藥的味道呢?像艾草。”
刀靈心裡暗暗佩服著行陀,身處如此不明陷阱,居然還能如此冷靜的分析著周圍的環境。
刀靈在懷裡摸出一張驅鬼保安的符咒,緊緊攥在手裡,對行陀說道:
“行陀哥哥,我雖武功蓋世,但遇到特殊的情況,也是管不住膽子啊,你比我厲害不止百倍,所以這驅鬼保安的符咒就我一人攥著了哈,如果一會兒什麼妖魔鬼魅的出來,先朝你進攻,那我就把符咒丟給你,你我二人相互保命。”
行陀說道:“虧得你是鬼捕,地底下的事你該比我瞭解還多,你可知我們現在所處距地府也就幾十丈,還想著符咒保全,可能嗎?你那些符咒離開了地面就失去了功效,再說就像這種既能發出妖蠱,鬼惑的傢伙,會忌憚一張輕描淡寫的符咒?”
刀靈想了想,回道:“也是啊,那這符咒有什麼用呢?”
行陀回道:“無用!”
刀靈用耳朵聽行陀聲音,大致分辨出行陀所處的位置,速的一把抱向行陀,緊抱住,心跳加速的說道:“行陀哥哥,你比弟弟功力高強,弟弟接下來的命就交給你了,還勞煩行陀哥哥護我周全。”說完,環抱住行陀更緊了。
漆黑之中,一切的色彩都是無用的,無盡的恐懼潛伏在其中,好像隨時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嚇飛了行陀和刀靈的魂。
刀靈緊緊抱住行陀,行陀無奈的承受著這幅累贅,而又細細的分析起來,他說道:“這裡比那魔崖還要深,想來在這種地方修鬼道的,也只有刀靈你提的黑道幽魂了。”
沒等刀靈回覆行陀的話,只聽那漆黑之中,傳來陰森空靈的聲音,那聲音聽上去像是一個孩童,但細聽又像是一個老者。
“小子,有點兒道行,居然知道我黑道幽魂,想我黑道幽魂可能這世間也沒有幾人記得的了!”
刀靈聽這黑暗之中,突然傳來的第三者的聲音,不及防備,嚇得媽呀一聲,死死抱住行陀,衝著傻愣勁,朝那聲音大喊道:“有本事就讓我們見見你的真身,不然就利索的把我二人送上去,黑了吧唧的,玩什麼陰森恐怖。”
那聲音繼續陰森空靈的環繞在懸崖底部,說道:
“你這小子也是有點兒本事,沒想到還能知道我黑暗幽魂的膚色,你可是修行之人啊!”
刀靈硬著頭皮回道:“自然是修行之人,若不然誰吃飽了撐的,闖你的妖蠱,鬼惑。”
登時,懸崖底唰的亮了起來,那強烈的光亮也是來的突然,險些把行陀和刀靈的眼睛刺瞎。
行陀和刀靈被這強光一激,下意識的猛的閉上眼睛,待那聲音再次發出時,二人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不是什麼天界,但也不是什麼鬼域,你們二人是修行之人,難道還怕妖魔鬼魅不成?!”
行陀和刀靈聽完,緩緩的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