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說下盧凡之的細事,但一聽裡面狀況,怕再添亂,便就悄身繞到了後門,將馬交於馬伕,轉身離開。
那武成義走後,唐八千隨之來了,進入了風樓裡頭,手裡還拿著不少的書本稿紙。
申屠遠像放棄了整個握在手中的天下一般,且是死抓不放,被生生硬是隔斷了。
或許這對於一個清不清還待費心思考的江湖來說,算得上大事一樁,但申屠遠清楚,他這次必須放棄的是本來就缺得很少的道義。
萬千美景最記恨秋的離去,它奪去的是那些認為自己是最為美麗東西的美麗。因為這是規律,所以只能是存在怨言。
這時的天有了不盡的涼意,有時似一把把奪人性命的暗器,冷不丁兒就會往那單薄的衣裳上,插那麼一把,剌那麼一下,當然這是幸運的時候。
若是不幸的時候,想那所有的暗器,都會往那麼一個人身上招呼去吧。
枯枝敗葉是此時的景,雖說少很多,但也是多了不少別的。
在茂盛時,存在了的覺不出什麼好,那剛剛來了的,習慣了,也就感不到了是哪方面的壞。
申屠遠趴在靠近窗邊的一張黑漆檀木的書桌上,透過窗欞,對窗外的一切望眼欲穿。
對申屠遠來說,此時的自己就像是監牢裡的囚犯,窗子就像監牢裡的牢籠,那被胳膊壓著的書卷,就像是束縛囚犯的手銬腳鐐,不時再想起暮尚圖叫他死命讀書的訓言,那就像是刑罰時抽打犯人的鐵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