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柳桃有氣無力的回道:“這麼個野地方,上哪去找店住啊,你還說回去,我們是為了什麼來啊,真是的,挺著。”說著,把桃核給自己剛披上的護衛布布的外衣,往脖子上扥了扥。
護衛布布咬緊牙關,環抱著自己,努力剋制著突來的寒冷。
好像再一個瞬間,於天翔,郡主柳桃,鎮天等三波隊伍,隊伍裡每一位成員,都相應的感覺到了不同程度的冷。
在這座很高的山牆下,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春意。
好像這裡真的像極了十八層地獄的第十八層。
在於天翔他們所要面臨的山牆之下,必定是要研究一番的。所以抽這個空檔,還是要再講一下申屠遠他們。
更替星辰,同昨夜的八布星羅天象,只能再等個幾百年才能看到了。
當然,真正能看懂星象的人很少,所以有幸遇上的,可以將其講個透徹的人,那絕對是神人了,這類神人在當時的南宋末期有一個特定的稱謂,叫‘星宿天人’。
星宿天人的學問可不是誰想學就能學的,這不光是要有一個比常人聰慧千萬倍的頭腦,最為重要的是要有天緣,可直通上主。
說這天緣也不是像人們傳說的那樣,天靈蓋上開了天道,長了個似稀世珍珠般大小的仙骨。
像這類說法一準的是出自妄想成魔徵的,山村野夫的任意杜撰。
其實作為星宿天人除了慧根,再要有的就是靜如死水,波瀾不驚的內心,不同平生的浮躁,叫自己的靈魂與天地萬物相融,用極其敏銳的感觸來判斷那天上映出的星象。
在浮躁的世間,想做到徹徹底底的平靜,這絕不是一件易事。
曾在之前說過的江湖通,便就是那堪比至寶的星宿天人。
江湖通究竟名姓,沒人能知道,再說他的愛好脾氣也是沒人清楚,似若這般,想那江湖通可能連自己都不知知道自己叫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愛這世間哪一物吧。
似江湖通這種奇人怪人,江湖上並不少見,可一般奇人怪人都獨愛在深山野林中裝腔作勢,悟道生活。
然這江湖通卻舉了個懸壺濟世的旗幟,在這最為繁華喧鬧的六安城,以醫術營生,從不避諱這被那些奇人怪人所胡亂定義的,不乾不淨的,荒唐之處。
江湖通確實不與凡俗相雜,但也不乏與這凡俗交染。像這般以欲不欲的做派,也真不愧這星宿天人的大雅之號了。
申屠遠跟周世舉在六安城的福會樓裡,一通盛飲後,趁著酒勁,便就把師父盧凡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於他聽了。
周世舉聽後憤怒之至,猛拍著桌子,大聲吼叫道:
“唉,想師父如此年歲,本就身子不佳,又叫那不知何處的陰險賊人給算計了,我,我這做徒弟的廢物啊。”
說完,猛勁的捶著胸口,這樣一來,那叫酒氣燻紅的臉更漲了。
申屠遠忙勸說著周世舉,悶了一口酒,口齒不清道:
“師,師,師兄,”感覺這頭昏沉沉的,且看著周世舉一陣的恍惚,申屠遠本想站起去向周世舉那座,貼近訴說,但猛的一起來腿腳不穩,晃晃悠悠的,他想往前挪動著,可很是費勁,於是趕緊的扶了桌子,晃了晃腦袋,說道:
“師兄你切莫動氣,像這般繞腦之事,不幸遇上了,只能是慢慢的解決,我,我先乾為敬。”
說完,動作不穩的端起那酒壺猛勁的往臉上灌著,申屠遠醉醺醺的,竟把那鼻孔當成了嘴,嗆的好一陣難受。
周世舉長嘆了一聲,在桌子上摸索了好一陣,不見了酒壺,就衝著酒保喊道:“酒保,這壺喝的不快,換個大壇來。”
酒保見周世舉已醉的不成樣子,就偷偷將那罈子裡的酒,換成了水,端到了周世舉跟前,看了眼申屠遠,客氣說道:
“周掌門,您看您和這位小兄弟都喝成這樣了,待會兒小人去府上叫四九兄弟來駝您啊。”
周世舉已被這酒勁擾的眼神辨不清虛實了,他見這酒保分成了好幾個人影,說道:
“你這酒保,喝死我自家出喪,有你啥事,趕緊把酒給我,還想叫四九來,叫他來作甚,抬回去出喪?”碎語嘟囔著,“搬個酒還叫這些人抬著,看你這力氣,哼,快將酒給我。”
酒保一笑,無奈的將酒罈放到周世舉跟前,說道:“周掌門且悠著點。”說完,悄身的退了下去。
周世舉看清那酒罈費了好一會兒,終於將它抱住,接著衝申屠遠一示苦澀,說道:
“師弟,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