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早些回來過三十!”
懷忠應道:“放心吧,娘,三個時辰準回來!”說完,同懷慶二人拐出院外,朝海風縣城方向而去。
懷忠和懷慶二人急急趕路,本來一個半時辰的路程,卻因為懷忠這氣性,不到一個時辰就走完了,懷慶步速慢,跟著懷忠而走近乎要小跑,加上懷慶上了歲數,就這些路程把懷慶累的是呼哧帶喘的。
到了聚四海酒樓門前,懷忠不帶猶豫的一頭扎進了門裡,恰好那仝勝正在櫃檯後攏賬,倒也不費勁叫喊了,然而這懷慶因上次被那仝勝和他小舅子嚇唬的,到那酒樓門前頭犯起了怵,嚇得低著腦袋,偎在那門後。
懷忠一指仝勝,說道:“仝勝啊,你是不是欠人錢了!”
仝勝一見是懷忠,臉上一賤笑,又正巧抬眼瞅見貓在門外頭畏手畏腳的懷慶,一轉臉立即就懂了懷忠這次而來的意思,繼而笑著繞出櫃檯,對懷忠說道:“哎喲,我的懷忠小爺爺來了啊,火急火燎的幹甚,坐下來喝口茶先吶?”說著,就要去架懷忠的胳膊。
懷忠氣的一甩胳膊,說道:“少跟我來這套,我來這是打抱不平來的,不是同流合汙來的,爽快的,把懷慶大哥的工錢結算嘍!”
懷忠說完,本以為仝勝要和自己嚼扯打嘴仗,但沒想到的是那仝勝卻痛快的從袖筒裡抽出一個錢袋,塞給懷忠說:“懷慶爺爺的工錢吶,嗨,懷忠小爺爺啊,就是你不來,我早就打算今天抽個時間找人給懷慶爺爺送去了。”
懷忠拿過錢袋子一掂,然後轉了笑臉,說道:“我就說我孫子辦事立正,行,那我就先走了!”
懷忠正想抬腿走,仝勝說道:“懷忠小爺爺啊,上次您吃飯那錢......”
懷忠剛想推說,那仝勝立馬就跟上了話,賤笑道:“沒問您要錢我的懷忠小爺爺,權當你大孫子我請您的。”說完,賤笑不止。
懷忠見仝勝這痛快樣屬實少見,心裡犯了嘀咕,問道:“仝勝啊,你是不是有啥事啊?”
仝勝依然保持賤笑道:“沒事兒,沒事兒,我能有啥事兒啊,懷忠小爺爺您多想了。”
懷忠被仝勝這不清不楚的熱情,整的確實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點了點頭說道:“你沒事兒我有事,先走了。”說完,轉身抬腳準備向門外走去。
仝勝揚著一副賤相,客氣說道:“懷忠小爺爺慢走!”
懷忠擺擺手,輕嗯了一聲,點點頭,心裡暗想,“仝勝這孫子著實陰險,他奶奶的,本以為這孫子好難纏,沒想到這次竟如此痛快,以後我可得防著點兒,這孫子定有所圖。”
懷忠走出聚四海酒樓,同懷慶走出一段,然後將錢袋子遞給懷慶,大模大樣的說道:“對付仝勝這類雜碎,還得是我們官家之人,行了,好好過年吧,懷慶大哥以後千萬記住,仝勝改不了吃屎,避之遠矣方為上策。”
懷慶無法形容的高興,磨搓著錢袋子,一個勁兒的沖懷忠點著頭,笑的那臉上的皺紋多不勝數。
懷忠一看懷慶這副樣子,說道:“沒前途!”然後先懷慶幾步朝前走去,繼而又大聲道:“懷慶大哥啊,快走吧,該買年貨買年貨!”
懷慶隨之懷忠腳步緊跟而去,心裡歡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