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的鬼魂對著自己的僵硬的屍體,不停的鬼哭狼嚎著。
孫成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聚四海酒樓裡,行陀說的話,行陀之前對孫成說,圓月是被妖魔逼魂的,孫成一想,隨即對圓月的鬼魂說道:“你,你,你是屈死?”
圓月的鬼魂哭嚶嚶回道:“什麼屈死啊,小女子是被逼而死的啊,可真是悽慘呢!”說著,話語裡頭流露出不盡的風騷味,可見這圓月如今成了鬼,可還是沒能丟掉自己本該的職業操守。
孫成向你圓月的鬼魂指了指圓月的屍體,問道:“你,你,你還能回去嗎?”
那圓月的鬼魂聽到孫成說這話,立即哭的更厲害了,聲音接近撕裂道:“我還怎麼能回去嘛,死了都這麼長時間了,魂魄早就不能完完本本的附和在軀殼內了,我現在只能是做鬼了。”說著,哭的是撼天動地的。
孫成用手拍了拍躲在自己身後的牛寶路的手背,唇齒音說道:“你快些出去,去找高人來幫忙。”
牛寶路渾身不停的顫抖著,眼睛直勾勾的挺著圓月的鬼魂,脖子都挺的僵硬了,隨即將嘴貼在孫成的耳邊,小聲問道:“大人,上哪兒去找高人啊?”
孫成梗著脖子,努力將自己的嘴往後歪著,唇齒音道:“聚四海酒樓那個高人。”
那牛寶路的耳朵像被豬毛瞬間塞住了,沒有聽清楚孫成的話語,便又小聲問道:“大人,你說什麼,能不能稍微大點兒聲啊,我聽不太清楚。”
孫成叫這關鍵時刻掉耳朵的牛寶路弄得洩了幾成的氣,而又快速收回那幾成的氣,眼盯著圓月鬼魂,著急的提高了聲音,不僅是單叫唇齒髮音了,他又小聲說道:“我是說讓你去聚四海酒樓找那個行陀高人。”
那該死的牛寶路此時就像存心找死似的,又沒有聽清楚孫成所說的話,隨之又問道:“大人,你到底說什麼啊,去哪兒?找誰?”
孫成被牛寶路再一問,那顆本就縮成一小團的心即刻崩潰瓦解了,孫成就像是點燃世界上最後一絲光明的人,而那牛寶路卻是將那僅有的光明連續吹滅,這不光是關鍵時刻掉耳朵這麼簡單了,這根本就是拿命掉著玩啊。
孫成無奈的搖了搖頭,正又想再三想牛寶路重複自己所說的話,而叫那漂浮在圓月屍體上的圓月的鬼魂給搶先說道:“哎喲,你那人是什麼耳朵啊,這人明明是叫你去聚四海找高人,你倒好,說兩遍了都,還是聽不見。”說完,繼續哭嚶嚶著。
圓月的提醒,即叫那孫成的心猛的一揪,頭皮一陣發麻,叫那傻愣的牛寶路一霎那間徹悟,長噢了一聲,傻呵呵笑道:“這麼說我不就聽到了......”頓覺不對,旋即將心揪到嗓子眼,怯怯的看著正在漂浮著的,不停的哭嚶嚶著的圓月鬼魂。
片刻,牛寶路發現那圓月沒有注意自己,隨即拍了拍站在自己前面的孫成的背,待孫成歪側過頭用左眼的二分之一視線範圍看著自己,牛寶路便向孫成示意了一個明確的眼神,同時孫成又想牛寶路回了一個承認的眼神。
然後牛寶路偷摸的蹲下,趁圓月的鬼魂沒注意自己,彎著身子,悄無聲息的走到停屍房門前,接著再轉回頭看了一眼漂浮著的圓月的鬼魂,見圓月沒有注意到自己,隨即輕輕的拽開門,小心翼翼的踏出門外,探頭探腦的輕聲邁出幾大步,約莫著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圓月應該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了,便就扯開大腿,撒丫子向獄室外跑去玩命跑去。
等牛寶路溜出停屍房,那孫成的心便整個的放了下來,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為了替牛寶路打掩護,便向那圓月的鬼魂不停說著話,一是在為了吸引圓月的注意力,二是拖延時間,等待高人的到來,叫那圓月不能跑掉。
儘管說那圓月鬼魂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必吸引,因為圓月鬼魂她一直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自己的哭上,沒有功夫將注意力再放到自己身邊少了一個人,那個人即是去找高人收拾自己的。
可憐那圓月做鬼都做得還跟做雞一樣,不加任何防備的寬衣解帶,任人宰割。在此同時也在證明孫成確實是孫武的後人,緩兵之計用得的確恰到好處,只不過應對的是六神無主的鬼,而不是陰險狡詐的人,所以孫成此刻是有點兒勝之不武的。
孫成對那圓月的鬼魂叭叭道:“做鬼比做雞好嗎?我覺得你做鬼應該好過做雞,做雞應該是痛苦的,做鬼是多麼的自由哇!”
那圓月的鬼魂聽了孫成的這句話,用她那鬼專用的空靈的聲音應道:“做雞?”遐想了一會兒,鬼臉上浮現出‘回憶是美好’的表情,緊接著又說道:“做鬼?你若是覺得做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