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最怕的就是固執,而固執最怕的就是孫成帶領四個衙役,和一個驗屍的老頭在不停的看郭春和圓月的兩具屍體。
隨著時間的不停流逝,人的精力也在不停的消減。
很正常,除了孫成的心裡在鼓著很大的勁,在證明自己不是一個無能的知縣外,孫成的四個衙役和驗屍的老頭老傅在很清晰的證實著自己的無能。
衙役牛寶路和衙役土六站著,肩靠著肩,眼皮不停的打著哆嗦,這種生理現象被解釋為打瞌睡。
老傅還是在支楞著眼皮,盯著郭春的腳底板不停的看著。
其餘的兩名衙役一個在郭春的頭部,一個在圓月的頭部也是在和牛寶路及土六一樣,進行著相同的行為,只不過這兩名衙役比牛寶路和土六稍微強一點兒,他倆的眼皮哆嗦的不是那麼厲害。
除此之外,那些偷雞摸狗的囚犯們,還在一聲接著一聲的嚷嚷著,‘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大人......’
夜深了,停屍房內與房頂差不多平行的小窗戶,在放任著寒風和月色的進入。
大年初一的深夜,起了風,停屍房內寒氣多了不少。
孫成看了一會兒屍體,覺得眼有些花了,便停下來閉了閉眼睛,緩了緩疲倦的精神,繼而對依舊盯著郭春腳底板看的老傅說道:“老傅啊,你是否眼睛酸了?”
老傅聽到孫成問話,猛地眨巴了眨巴眼睛,回道:“沒事兒,大人,我還能扛一會兒。”
孫成一笑說道:“老傅,不礙的,你要是覺得累了,就去一旁的椅子上眯一會兒。”
老傅搖著頭,身子卻不聽了使喚,雙腳一步一步的挪向椅子,隨即坐下,疲倦的回道:“沒事兒,大人,我還能扛一會兒。”說著,那屁股一觸到座位,便即刻響起了輕輕的鼾聲。
孫成藉著微亮的燈光,瞄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老傅,搖頭笑道:“這老傅,嘴上說沒事兒,可那心卻睡迷糊了。”接著轉回頭,繼續查驗著屍體。
再片刻,孫成只聽停屍房的門‘咯吱’響了一聲,他聽到聲響,趕緊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門還是緊緊地關閉著,並沒有意識上感覺到的那樣,門開了。
就在孫成回頭的這一剎那間,他只覺脖梗處刮過一陣冰涼無比的風,他不由得縮緊了脖子,將頭轉了回來,納悶道:“誒,這停屍房裡怎麼能感覺到風呢,不應該啊,基本上是密封的,留了一個小窗戶也是在牆的最上頭啊。”
孫成自語說著,下意識的往小窗子上看了一眼,只見那小窗子上泛著朦朧的月色,小巧的窗扇紋絲不動,絲毫辨不出有什麼稍大的風力在吹襲著。
就在孫成將視線再對準屍體的那一剎那間,他的寒毛唰的都豎了起來,額頭上即刻冒出了豆粒大的冷汗,心噔噔噔的猛烈跳動著難以控制。
孫成他只見圓月的屍體在一點一點的挪動,而且分明是有什麼東西在拽圓月的屍體。
孫成他努力壓制住自己的驚恐,努力將自我意識調整到可以自己控制自己行為的狀態。孫成他低沉的哼了一聲,為自己壯著膽,然後一把抓住圓月屍體的腳部。
孫成他這一抓,即發現那圓月的屍體挪動的更厲害了,他明顯的感覺到了有一股強大的拽動力,而且這股拽動力是極為有規律的,就像似人的心跳,撲通撲通,一拽一拽的。
再下一瞬,那圓月的屍體被一種看不見的力拽動的更為猛烈了,直接就是一種搶奪的力量,孫成明顯是有點兒支撐不住了,他隨即衝那四名在站著打瞌睡的衙役喊道:“快起來,抓住屍體,有東西在拖屍。”
孫成話音未落,那四名衙役八隻眼睛唰唰唰唰的睜開,四人見到這眼睛的一幕,先是豎起了寒毛,旋即出了一身冷汗,快的八隻手抓住圓月屍體的小腿位置,齊聲驚呼道:“大人,這是猛鬼拖屍嗎?!”驚呼著,不忘與那不明力量在做相互的力量。
坐在椅子上的老傅聽到喊叫聲,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一看那眼前的一幕,驚魂落魄的驚叫道:“媽呀,嚇,嚇,嚇,嚇,嚇......”磕巴的人字沒脫口,眼珠一翻,嚇昏了過去。
孫成及四名衙役在奮力的與不明力量拽著圓月的屍體,那不明力量很大的勁道,完全叫孫成等幾人拽的是嘰裡咕嚕的。
牛寶路大喊道:“大人吶,咱們撒手吧,我看是有鬼啊!”
孫成大喊回道:“不行,往死了給我拽住,本官非得看看那鬼是什麼面孔。”
就在孫成這話一脫出口,隨即那不明力量立刻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