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就是這樣,為了配合配角行陀和刀靈的感慨,它還是在絲毫不敢懈怠的下著。
黑夜也是一樣,白晝不到來時,它也是不敢自行退卻的。
當然,行陀和刀靈他倆還是必須要感慨的。
行陀倚靠著牆面,保持著深邃,裝愣著有思想,然後用手一直摸搓著自己的鼻頭,那像大娃娃吸吮**那樣,很有情感的摸搓。
行陀在摸鼻頭的時候,也是很多次將手伸進自己的懷裡,摸搓幾下鬼錦囊。
其實有這種騷動很正常,畢竟已經是春天了。
“人生的抉擇,或者是歡喜,或者是悲傷,僅此對於我來說悲傷是鳥了個鴨的無法避免的,人類都會有各自的優點,僅此對於我來說優點我可能毫無半點。”
行陀說著,刀靈好像在行陀所言的字裡行間找到了自己的影子,然後刀靈便插嘴感慨的說道:
“我之前當鬼捕的時候就遊手好閒,輕率高傲,在現在看來好像全天下的包含諷刺性的詞彙,也不可能很形象的形容的了我這個無法理喻的傢伙,由此,我覺得自己十分的可憐,可憐的超過許多被可憐的人,我毫不避諱的說,我曾絕望過,沮喪過,甚至寂寞或者是恐懼過,我是多麼渴望能有人理解我這個並不高傲的鬼捕啊,哪怕是被人無視的路邊野花。”
刀靈說完,行陀長吁了一口氣,然後接著說道:
“別的驅魔人也說過我愛美,我聽得出那是褒義,但實質不然,我是多想偽裝自己,偽裝看不到的創傷,我也毫不避諱的說,我想過死亡,想過自殺,想過太多能夠了卻此生的各種可以死的痛快的手段。但這一些想法都因內心的恐懼,而立馬被自己破滅。”
刀靈聽行陀這樣說,忍不住噗呲笑了一聲,隨之說道:
“做為鬼捕,需要武力和手段要多得多的鬼捕,所以我厭煩書本上的東西,那些不痛不癢的東西,行陀哥哥,你知道我厭煩到什麼樣的境地嗎?”
行陀一笑,好奇地問道:
“厭煩到什麼樣的境地啊?”
刀靈也是一笑,但他自己清楚,他的這一笑,是包含了自嘲成分的一笑,刀靈他回答說道:
“行陀哥哥,我不怕你笑話,我厭煩到書本上的東西厭煩到去毀壞它,在其中,我的卻看不到未來,我明白不喜歡書本上的東西而所導致的後果,但我寧願承受這些痛苦,終究是不喜歡,但為了這稀薄的情面我忍受,別的鬼捕可能會說我沒出息,會說我一事無成,會說我一敗塗地,但我只記得一句話,走自己的路,讓別的鬼捕說去吧。當然,我也會用暗自不平這世道的心裡再說,走別的鬼捕的路,然後讓別的鬼捕無路可走。”
行陀聽刀靈嘟嘟嘟的說了一大頓,然後他哈哈哈的笑了一大頓。
隨後行陀止住笑聲說道:
“刀靈你應該是善良的,不管別人對你有什麼不好的看法,你終究還是善良的,你的暴躁,你的無情可能是因為你的心痛,心疼,還有這個時代沒有的壓抑,而且你還不知道別人是否能夠理解你。”
刀靈點點腦袋瓜子,說道:
“行陀哥哥,我毫不避諱的說,我逃避是因為我害怕,我不想面對是因為我反感,我沒有信心不是因為我無能,而是因為我自知,我其實知道未來到底是什麼鬼樣子的,是失望,為了自己,為了別人,只能在抉擇中做出正確的判斷,就算不為別人,就算為了自己活得更加的舒服,可能是會精彩的吧!”
行陀點了點頭,頗有感受的感慨道:
“迷惘中我們渴望曙光,哪怕是人生天氣中的陰雲密佈又變成晴空萬里,壓抑中我們奢求空氣,哪怕是簡單的來自與別人的呼吸,苦澀中我們等候甘甜,哪怕是一絲微不足道,掙扎中我們努力求生,哪怕是死了以後長久的解脫。”
刀靈聽刀靈很有道理的總結著,他聽得很認真,同時聽得很努力,因為他怕自己理解不透徹。
刀靈疑惑的問道:
“行陀哥哥,我們要保持什麼態度呢?”
行陀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沒有氣勢的說道:
“也許在這個世道中會摻雜各種的無奈,無奈的讓我們全身不通暢,不自由,不快樂,或許此時的我們像似一團爛泥,也許第一次覺得心死了,跳動也不過是很無力的,很微弱的活下去的力量,或許駐足迷惘,任風雨來襲,我們就在那旮瘩待著不動彈,也許我們到時候就能放生我們本就脆弱無比的心靈。”
刀靈愣了一會兒神,眼淚差點兒從眼眶裡頭擠出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