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看著夜晚霓虹閃爍,一瞬間她還以為轉過身又能看到誰無奈地說:天黑了還裝什麼成熟看什麼夜景?
“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太好?還沒出境,反悔都還來得及喔!”
是姊姊。蹲下身掩去那抹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淡淡失望,直視商以範還看不出起伏的肚子,輕輕撫上感受手裡奇妙的生命軌跡,“有什麼好後悔的,我要看著可愛的小侄女、小侄子出生,等他長大了,我要告訴他阿姨有多愛他,我的養老可就看這小傢伙了呢。”
“有什麼好擔心的?除了爸爸給妳那些錢和不動產,妳還有一個有錢的姊夫,缺錢花的時候找路峋就好了,反正他那麼疼妳。”
站起身,玻Я瞬'眼看著商以範,“姊,我看妳氣色不錯人也很美,怎麼人家都說忌妒的臉孔很難看?”
笑著推了一下她,商以範笑的甚是開心,“真的啊,妳那姊夫就特別喜歡妳,根本就是妹控,一定是他家裡沒給他生個妹妹所以有個遺憾的童年,他已經把所有的慈愛傾注在妳身上了嘛!”
商以嬿想起那個算來才認識沒多久的姊夫也覺得挺神奇的,在別人眼裡又冰又冷又沒有人情味的路峋,在初初認識她居然關愛已經到了如兄如父的境界,聽說了她想陪姊姊一起出國待產,二話不說立即讓人準備好一切手續,只讓她陪在商以範身邊。
有人疼有人愛的感覺真好。
拿起了隨身包就要走上電梯,商以範忽然拉住她,“真不後悔?”
“哪有什麼好後悔的,我只怕我留在這裡會做出讓所有人後悔的事。”
人的一生何其漫長又何其短暫,來來去去誰又為誰停留。她想,或許她也沒那麼愛他,只是看過的世界太小;她想,她也不是那麼非要他不可,只是看過的男人太少。
她終會放下這些的。
一回眸,淡淡瞟了眼機場大廳,人來人往,一瞬間她又堅定了點什麼,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Life goes on。
☆、CH6…1 白駒過隙
四年,大概就是一次美國總統大選,大概就是幾千個日子,大概就是從大一到大四,大概就是從平坦的小腹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孩。
不長,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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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峋買的豪宅除了幾個幫傭外,就只有商以嬿和商以範,到另一個陌生的國家倒也沒什麼好適應不良的,每年寒暑假商以嬿都會被丟往國外住上一兩個月,語言飲食不是問題。
在蘇黎世的起初幾個月很忙碌,國外的大學雖然比較晚開學,可是該補的手續、資料忙的她天翻地覆,有些東西不是有後臺就能解決,她也不希望初入大學就給人一種“走後門”的感覺。
而事事親力而為的結果就是日子忙碌得暈頭轉向來不及傷悲,只有在某些夜深人靜的時分才會突然想起那令人眷戀的懷抱,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他是不是輕輕鬆鬆就把她忘掉了?他是不是會向劉葳說起她的任性?
有些問題尖銳地讓她窒息,每每總逼得自己痛哭流涕。
只是再怎麼難過的傷痛也是會麻木,日子久了,再也沒有人和她提起那人,那些事就像輕煙,悄悄在她的日子裡被吹散,最終無影無蹤。
商以範在經歷八個多月的孕婦生活之後,生了個可愛討喜兒子,喚做路又禹,是商以嬿替他取的,又禹、又與,王祖賢的《與世隔絕》有句歌詞“人言和是非 愛又怎會純粹想與世隔絕想與你共赴愛悽絕美絕”。
商以範一聽是當年《倩女幽魂》的王祖賢的歌什麼都好,只是當路又禹在若干年後知道他的名字不過是阿姨在紙上寫下幾個字,隨便抽兩張組合起來的時候恨不得撕了那笑來惡魔的親人。
當然這是後話了。
嬰兒時期的路又禹最喜歡的事就是對著所有人笑,那笑起來的幅度完美得讓人難以置信,她甚至不用想就知道侄子長大後會有多麼的禍害,只是很難想象移動冰山姊夫怎麼會有個這樣的妖孽兒子?
她還記得商以範有次臨時有事要出門,她就帶著剛滿一歲的路又禹到學校去,她那嚴肅不苟言笑的便宜教授居然一看見小又禹就想衝過來抱抱他,還捏著他的小臉問她可不可以讓他收做幹孫子?
真的讓她哭笑不得,繫上都知道便宜教授對一個東方來的女孩特別好、特別優待、特別偏心,但和她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