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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小痛這些話。

“對不起,對不起。”沈蝶煙抓著濮陽宗政的皺巴巴的衣衫道歉。濮陽宗政將人攬的更緊了,本來是想說些什麼的,但是,最終還是默默的聽著她的道歉。

歡葉與衡天在外面聽著,屋內的動靜一絲不漏。先是吵鬧,然後是一記清脆的響聲,兩人相視看了一眼後,也沒動,接著不久就是哭聲了。

都這一步了,那還進不進去?歡葉看看衡天,見他抬腳打斷進去的模樣,連忙就給拉住了。“你幹什麼?”歡葉小聲的問。

衡天指著屋內看著歡葉。歡葉想了一下,然後很乾脆的搖頭:“別進去,夫人哭許不是什麼壞事,一進去了反而不得了。”

衡天只好退回來一步,接著站在了原地,而歡葉心中卻奇怪,衡天是這麼好說話的人麼,還是說,他自己都對這種情況無可奈何。

沈蝶煙伏在濮陽宗政胸口,哭到連他的胸口都溼了一片,嗓子也漸漸的啞了,嗯嗯唧唧的,聲音越來越低,可就是那眼淚還是流個不停。濮陽宗政胸口溼粘粘的,尤其是淚珠子剛從沈蝶煙眼中滾下來的時候,還是熱乎乎的,沾在面板上感覺很怪。濮陽宗政將右手環住沈蝶煙,慢慢的拍打著她的脊背,聽著她的哭聲漸漸的低下去的時候,他心中還慶幸了一下:終於能消停下來了,再哭的話自己都能被她的眼淚給淹著了。

結果,哭聲一點一點的低下去,等到低到最低點的時候,終於沒有聲音了,只餘下重重的喘息聲。濮陽宗政舒了一口長氣,剛吸進去的氣流在胸腔中轉了一圈,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就聽到沈蝶煙又“哇”的一聲提高了音量——重新開始了。

濮陽宗政仰頭看著暗色的帳子,不知道這哭一下歇一會的,煙兒究竟能撐到什麼時候。於是,他輕輕的掐了掐沈蝶煙的肩膀:“煙兒,煙兒?”

沈蝶煙抬起一張通紅的臉,那一瞬間,濮陽宗政甚至能感覺到一股潮熱的水汽直接從下邊撲了上來,緊接著,就是被淚水沾溼的位置開始變的涼颼颼的。沈蝶煙的眼睛已經腫了起來,頭頂與鬢角的頭也亂了。濮陽宗政看著她這麼狼狽,竟然有點想笑出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沈蝶煙哭的這麼痛快,簡直就想個沒完沒了的孩子。而沈蝶煙,經過這麼洩過後,也應該舒服好些了吧。

“別哭了,你哭我就不疼了?”濮陽宗政儘量笑著說,淺淺淡淡的一個笑容,能安慰到她最好。

“我心裡能舒服點。”沈蝶煙的聲音雖然委屈的不行,但是還要裝住理直氣壯的樣子。

濮陽宗政用額頭抵住她汗噠噠的額頭:“那現在該舒服點了吧。”

濮陽宗政的那條手臂還在沈蝶煙的懷中抱著,她一見,臉上的表情立刻又變了,嘴唇稍微撇著,似乎又要開始準備新的一波了。

濮陽宗政的右手還搭在沈蝶煙的背上,他抽出左手,甩了甩袖子,想將這些傷痕給遮住。沈蝶煙連忙握住他的手指:“你幹什麼,不怕傷口裂開啊。”

濮陽宗政立刻就不動了。沈蝶煙小心翼翼的捧著濮陽宗政的手臂,從尖尖的下巴處落下的幾滴眼淚砸在上面,還是有些涼。

“煙兒,算了,你去洗洗臉,我這就讓衡天來包紮。”濮陽宗政摸摸沈蝶煙的臉頰說,不是自己的手指太乾,而是沈蝶煙的臉頰太潮溼了,一摸,幾乎真能掐出一把水來——不過,即便能掐出來,那也該是鹹的。

沈蝶煙沒說什麼,張口喚歡葉衡天進來。聲音果然是啞了,剛張口的時候,甚至沒有出什麼聲音來。濮陽宗政見她咳嗽了兩聲,這才順利喊出兩人的名字。

歡葉與衡天聽到屋內的動靜,立刻就進來了,那架勢,似乎就等著這麼一刻的出現。

“衡天,大人的傷藥呢?”

歡葉見衡天去拿傷藥了,自己不動聲色的將情況看了一眼,然後就說:“夫人,奴婢去打盆水。”

沈蝶煙沒說什麼,濮陽宗政卻擺著說,示意她快去。

………【第二百七十五章】………

在衡天歡葉兩人都去拿東西的時候,沈蝶煙一直就維持著抱著濮陽宗政手臂的姿勢。沈蝶煙的垂著頭,從濮陽宗政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光潔的,蒙著一層油光的額頭。濡溼的碎貼在上面,有點狼狽,可是更好看。

衡天捧著一隻白木的小箱子快步走了回來。他曲起一隻手臂,將小巷子撐在手臂和胸口的之間,然後用另一隻開箱子上的銅鎖眼,將一瓶傷藥遞給了沈蝶煙。

濮陽宗政的手臂有些潮溼,幾乎都是沈蝶煙的眼淚。雖然他並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被鹽水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