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人界,也不會來來去去之間都要從奈何殿過一趟。
真的很糟糕,她應該睜開眼睛,於是這麼自己想著,還不如狠狠的質問一番來的乾脆。
濮陽宗政一直守在武清遙身邊,當他感覺武清遙的眼皮稍微動了動的時候,連忙抓起她的手:“清瑤,清瑤……”
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立刻就被濮陽宗政近在咫尺的面容塞滿了眼睛。
“清瑤?”濮陽宗政略帶疑問的語氣。
“清瑤,我以為你會寧願叫我煙兒或者什麼。”她的聲音有些低,濮陽宗政一愣,等了一會後,他忽然彎腰將她抱在懷中。
“煙兒,煙兒……”濮陽宗政一疊聲的喚著,耳邊是一聲嘆息般的聲音:“武家好不容易才養大了的女兒,真的不容易,畢竟快二十年了。”
“煙兒,煙兒。”這兩個字究竟有多少年沒有喊出來過,就像是個刺一直扎的他生疼,而如今,為了能喊出這兩字,再多的疼也是心甘情願的。
沈蝶煙輕輕的推了推濮陽宗政,濮陽宗政立刻就鬆開了手:“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但凡是鍾離殷給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是完全相信的。”
“我究竟是武清遙還是沈蝶煙,感覺並不是很習慣,有兩段不一樣的人生卻擠在同一個腦子裡。就像是,在我要想起幾歲的時候,我會想起兩個母親,兩個父親,兩處宅子,還有一堆不知究竟在哪裡的零碎物件。武清遙這個名字我也真的很喜歡,但是,直到記憶全回來以後,才現武清遙這一世簡直就像是一場夢。雖然對武清遙並不公平,但是,我沒有辦法直到我是沈蝶煙的時候繼續做武清遙。”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摸了一下濮陽宗政的臉頰,“而且,你想要的也是沈蝶煙是不是。真不敢相信,你還是這個樣子,沒有一點改變,可是我,卻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是,你還是我的那個煙兒。”濮陽宗政笑著在她的眼角落下一個吻。
沈蝶煙的手放在他的下巴上,輕輕的推開了一點,然後帶著一種狡黠的語氣說:“胡說,你之前根本就不敢沾我一根手指頭。”
濮陽宗政點點頭,將下巴努力壓制著沈蝶煙的手指向她的方向靠近:“我只是不能讓你不情不願的而已。”
沈蝶煙笑了笑,然後伸出雙手抵在濮陽宗政的胸口:“好了,敘舊什麼的想到這裡吧。”
濮陽宗政微微皺眉,只是因為不解:“什麼,煙兒?”
沈蝶煙支起上身後,然後盯著濮陽宗政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久後,忽然指著他的鼻尖大喊:“你帶著我的女兒去找我卻不讓我認女兒,你知不知道我現在一想起傾葵站在武家大門口的眼神我有多難受。她就站在門外,而我卻當做陌生人一樣走了過去。雖然事實上我當時真的不認識她,這讓傾葵多傷心,這讓我多後悔?更過分的是,你竟然將傾葵一個人留在了京城,雖然我爹也在那裡,可以照顧著她,可是你這是在拆散我們母女。”
“不是還有小瑜兒跟著麼?”
“還有理了?你就是讓歡葉留下換小瑜兒我還不至於這麼生氣,兩個孩子在一起,你讓人怎麼放心?”
濮陽宗政聽著沈蝶煙的話,但是也不急於辯解,反倒是有種輕鬆的感覺,雖然這張臉仍舊是自己沒有看習慣的,可是事實上,煙兒的那張臉在他見到武清遙第一面的時候就被下意識的取代了。他只要知道,這還是他的煙兒就好了。
歡葉在沈蝶煙剛剛清醒的時候就聽見裡面的動靜了,不過只是一直沒有進來礙事而已。等到沈蝶煙與濮陽宗政濃情蜜意了幾句後,歡葉立刻就被沈蝶煙的大聲質問給拉了進來。雖然這種問題她之前也考慮過,不過現在真遇上了,還真的很是為宗主大人為難。
歡葉等沈蝶煙的話停了一段後,立刻就碰上一杯新茶:“夫人——”
沈蝶煙一見是歡葉,立刻就把矛頭指向了她:“歡葉,我的傾葵是什麼樣子的姑娘我不知道,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瑜兒。如果是個安靜乖巧的性子還好,但是個調皮不老實的,身邊還再跟著小瑜兒,這不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麼?”
“夫人,傾葵小姐的不是那種姑娘,她自由分寸,什麼事情該做不該做,能玩不能玩的都有數,用不著大人操心的。”歡葉這樣勸著,可是沈蝶煙聽了這話卻更加難受,眼睛看向濮陽宗政:“一個小姑娘要這是懂事做什麼,是不是沒有人疼著寵著嬌慣著,我才不要自己的女兒有多懂事。”
“不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拿她當個寶,你不是將孩子託付給了阿溪了麼,她都已經將孩子們寵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