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廉平時一向冷靜自若,即便是走個路說個話都是不急不緩的胸有成竹樣。而現在的腳步就像是追趕著什麼一樣,幾乎是跑起來。濮陽宗政看著一向從從容容的沈明廉此刻竟然有些慌亂的意味,他也關上門跟了出去。沈明廉已經都走出了書院,可扭頭又返回後院,正好撞見了跟在身後的濮陽宗政。
“你也出去做什麼?”
他說完就奔進屋中,沒一會就提了盞燈籠出來了。濮陽宗政跟在他身後,半天才問出一句:“她,難道是不見了。”
沈明廉手一抖,燈籠隨之一晃,連投在地上的火光都變得搖晃不定:“你胡說什麼,煙兒必定只是去李郎中家了。她是個老實的孩子,不會亂跑的。”
濮陽宗政不說話,擰著眉心跟著沈明廉朝李家的方向而去。書院離李郎中家有段不近的距離,沈明廉提著的燈籠恨不得一步跨到他們家去。濮陽宗政心中則一直在想著難道沈蝶煙是從洗完衣服後就沒再見著她人,這期間,已經是兩個時辰了。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隱隱約約還看到周圍樹木怪異的剪影,夜風吹過,四周都是樹枝葉片沙拉嘩啦的聲響,也帶起一陣寒意。
濮陽宗政心中正想著事情,走在前邊的沈明廉忽然腳下一滑摔到了。還不等濮陽宗政伸手去扶,他已經扶著身邊的一顆細木站了起來。沈明廉執著燈籠的右手一直高高舉著,燈籠倒是無事,可人也摔的不輕。
濮陽宗政看著他這般,心中反而真升起很不好的感覺。
兩人剛走到李家院中,房門就被開啟了。屋內點了許多燈,光線明亮充足,濮陽宗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