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面前抻起衣服問:“梁大哥,你看這件衣服好不好看,蝶煙姐非說難看,她挑的才好看。”
濮陽宗政沒說話,看了看李越身上的衣服,又看看沈蝶煙手中的青白橡色的衣服,然後抬手指了指沈蝶煙手中的:“那件。”
沈蝶煙將地上的一堆小玩意撿起來,走到垮著臉的李越身邊對濮陽宗政說:“點心沒買成,下次再補上。李越,拿著你的東西快回家去。雖然給你買了彈弓,但可不能朝人射石頭知不知道。”
李越伸手接過一堆小玩意。濮陽宗政看看李越身上的新衣以及沈蝶煙手中的東西,頓時沉下臉來,扭頭進了屋子。沈蝶煙愣住了,這人的臉色怎麼可以變得如此之快,難道還真因為兩塊點心的事情脾氣?
李越也說:“蝶煙姐,梁大哥該不會是因為咱沒給他買豆糕而生氣吧?”
只怕是——
即便真的這麼想,沈蝶煙還是正經的呵斥著:“你當梁大哥是你,動不動就耍脾氣,快點回家去。”
邊說邊把李越朝拱門外推,等他走遠了以後才返回後院。沈蝶煙想著既然了脾氣,肯定現在是氣頭上,還是再等等然後去哄勸吧。
想通後,沈蝶煙就坐在井邊的竹凳上開始洗李越的衣服。而屋中的人在聽到清亮的水聲以及規律的搓衣聲後,反倒更加怒火中燒。
註釋:陶響球:陶響球是一種重要原始樂器,也是最早的聲音玩具。出土的陶響球都是陶質的球形,中間是空的,裡面裝有彈子或沙粒,搖動時嘩嘩作響。
泥叫叫:泥叫叫是一種可以吹的哨子,它五顏六色,外表塗上油後,又黑又亮又好看,適宜兒童玩耍。泥叫叫有很多種,如:鳥哨、魚哨、豬哨等。
關於洗衣服:通常最被人熟悉的就是一群女子在清澈的小河邊,用棒槌敲打,赤著腳踩以及在光滑的大石上摔打衣服。在古代就已經有了洗滌產品,像胰子、澡豆、皂角這類的,就像北方有些鄉下,現在還叫肥皂為“胰子“、”香胰子“。萬能的搓衣板在古代也已經明出來,為女性同胞的的日常生活作出重大的革命——衣服髒了可以洗,老公不聽話了可以跪。
………【第四十六章 兆數不吉】………
沈蝶煙洗完衣服後,抬眼朝濮陽宗政的房間看去。梁大哥人醒後無論怎麼看都是怪怪的,人總是陰沉沉的,整日將自己關在房中也不知道做什麼。
沈蝶煙將衣服晾在竹竿上,然後一邊擦著紅通通的手一邊走向他門前。
“你都一天沒出門了,好歹出來吹吹風曬曬太陽的。”沈蝶煙不敢喚他“梁大哥”,可“濮陽宗政”這個怪異的名字的確是喊不出口。況且,他難道一輩子都好不了了,一輩子都要做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濮陽宗政?
沈蝶煙的話音剛落就從放乃傳來一個器物破碎的聲音,似乎是花瓶硯臺之類的東西。沈蝶煙被那聲突如其來的碎裂聲嚇得渾身一顫,連心臟都痛起來。她下意識的伸手揉揉心口:“既然不願意出來,那我也不煩你了,等到晚飯的時候我再來叫你。”
沈蝶煙說完就輕手輕腳的離開後院,跑到前邊的書院去了。
書院的院子裡,沈夫子揹著雙手站在臺階上,以韓曦為,一幫學生都被罰著蹲馬步。
“這是怎麼了,他們又惹什麼事情了。一、二、三、四……一共是十三個人,這次做了什麼大事了,居然一下子就罰了這麼多。連一向老實的聶華都在受罰之列。”沈蝶煙站在沈夫子身邊,看著握拳屈膝,滿頭大汗的韓曦竟然幸災樂禍的想,若是韓曦這副模樣讓李越看見了,估計那孩子早上去撩撥人家了。
“這幫小子,中午不老老實實的待著居然都給我跑後山去了。”沈夫子拿戒尺指著韓曦,“就是這小子帶的頭,韓曦,你給我蹲好,什麼好事都跑不了你。”
“後山?他們跑那去幹什麼?”沈蝶煙問。
“聶華,你說。”沈夫子點名道。
“說,說……去後山,找,找屍。”聶華維持著蹲馬步的姿勢,一張臉憋的通紅,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找什麼屍?難到有人去遇害了?”
“沒有,就是沒有人遇害才去找。前幾次每隔三四天就會現屍,可最近一連過了七八天了都沒有動靜,我們就想著,是不是明明人已經死了,只是,沒被人現而已。”說話的人是韓曦,一連說這麼多話居然沒憋的慌。
“活該被罰,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沈蝶煙說了他們一句後就把視線轉向沈夫子,“爹,我看也差不多了,你就讓他們進去吧。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