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姑娘們陸陸續續到了,但是,大多數為文官家中的姑娘。姑娘們聚在一團嘰嘰喳喳,現場雖瞧著混亂,卻依然有一定的規律和站位。其中,以太后、皇后孃家曹家和世代書香的季家兩家為首,各家姑娘們圍著兩府的貴女站,溫府近年已有崛起之勢,不因參與姑娘來得少便輸了陣,光溫良辰往那盈盈一站,便無人膽敢輕視,身邊稀稀拉拉,還是聚上了不少的人。
文官家族和武官家族姑娘們來往不密,這次居然也有四家出席作為代表。衛武昌侯家沒有嫡女,因此,代表前來的是衛家的表小姐,其餘幾家武官家族,皆為朝廷中流重臣。
溫良冬拉著溫良辰的手,小心翼翼地嘟噥道:“早知道將二姐姐一道叫過來,咱們二人勢單力薄啊。”
文官傢什麼不多,就是姑娘家多,尤其是那敦郡王府上,姑娘居然有七位,曹家也不輸於敦郡王府,加上大姑娘曹其妙,到場一共有五位之多。
隨著秋遊的隊伍逐漸壯大,圍場內鶯鶯燕燕,一片熱鬧。
“今日沒幾家王府和侯府到來,除去和親王府之外,唯一一家長興侯,最近因季聞達所施為的吏治整頓,落馬不少與其相關的官員,二姐姐必定沒甚興趣。”溫良辰勾起嘴角笑道。
敦郡王府的嫡長子秦峰,可是京都出了名的浪蕩子,那一次賞花會上,他在曹其妙畫上寫下一首豔詩,如今臭名昭著,聲名狼藉,溫良夏再不濟,也不會去招惹他這號人。
“好罷。”溫良冬失望地撇了撇嘴,神色有些許不自然。
不過,片刻後她便打起了精神,一名姑娘朝著人群稀疏另外一邊,興奮地叫了起來:“大家快看,公子哥們騎馬過來啦!”
青草遍地的山坡之上,傳來一陣達達的馬蹄之聲,還夾雜著兒郎們歡快的呼喝之聲,就連溫良辰所站之處,都能感覺到馬兒奔騰所帶來的震動。不過片刻,草地上便出現他們的身影,只見諸人身穿錦衣華裳,騎高頭駿馬而來,因為來者眾多,甚至還能瞧見他們在陽光下腰帶寶石和劍鞘刺眼的反光。
因為這次秋遊還有各家姑娘們,男子們為展示自身精湛的馬術,特地放快馬速,往此處飛奔而來,還有人故意炫耀馬技,弄得是花樣翻飛,不過,諸人都抱著最先到達的目的——去爭搶那最快的頭名。
不過,即便後面部隊如何來勢洶洶,最首位的依然只有一人。
那人一身玄色緊衣,騎著標準的黑色駿馬,在碧天白雲下,馳騁奔騰,雄姿英發,快如一道閃電。
幾乎是只有片刻,眾姑娘家便瞧見他的身形。
溫良辰心中一咯噔,急忙轉頭去瞥溫良冬的神色。
溫良冬似乎也認出了衛定放,幾乎只有三瞬,她便呼吸緊蹙,面紅如霞。
將溫良辰急得滿頭大汗,心道,萬一衛定放不開竅,一意孤行想要退婚,這該如何是好啊?
“那位可是衛家衛大公子?”旁邊有一名姑娘道。
另一名貴女捂著帕子笑了起來,柔柔弱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明顯的嬌羞之意:“是啊,聽說衛將軍將他送去西北三年,不久前才回到京都。我本以為西北荒蕪凋敝,破敗不堪,不如京都人傑地靈,沒想到衛大公子卻生得如此俊朗不凡。”
溫良辰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什麼荒蕪破敗,意思不就是西北鳥不拉屎?
溫良冬鼻尖全是汗,她將帕子捏得更緊了,溫良辰往右邁了一步,虛托起她的手肘,以免她待會給看暈過去。
聽見姑娘家們激動的呼聲,向來人來瘋衛定放愈發興奮,他一會飛身站在馬上,一會兒又側翻一個花樣兒,將自己藏在馬腹下,期間驚險連連,看得貴女們一驚一乍,不自覺地跟著的馬術動作尖叫吶喊,直到後面的公子們追上來,衛定放這才翻身正坐上去,朝人群處看了一眼,再往終點處疾奔而去。
溫良辰腦袋一痛,方才衛定放那不死心的眼神,明明是遞給她的,誰知旁邊的溫良冬卻誤會了,愈發不能自拔,連眼神都開始迷離起來。
“四姐姐,我看你站得有些不穩,不如去附近休息片刻。”溫良辰轉了轉眼珠子,小聲提議道。
溫良冬明顯心不在焉,她飄飄然地應了一句,精神恍惚地任由溫良辰拉走。
“哎。”溫良辰皺著眉頭,悄聲嘆了口氣。
溫良辰朝純鈞使了個眼色,純鈞立即向不遠處的丫鬟打了個手勢,那位丫鬟點點頭,旋即飛快地鑽進人群中,再也瞧不見任何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成績差的再離!譜!我!也!要!寫!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