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容易快樂的姑娘,雖然個性蠻橫暴躁,但卻是真的天真爛漫。冬生已經不是毛頭小夥子,即使沒有過經驗,他也幾乎可以確定,她對他意味著什麼。
他喜歡她,或許不是濃烈炙熱的喜歡,但是這兩個多月來的點點時光,在他心中絲絲入扣,漸漸充斥著他,影響著他,也改變著他。
平淡,又真實。
他知道,自己當然也可以侵入她的內心,甚至已經開始侵入,畢竟這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
但是,倘若有朝一日,她想起從前,會不會覺得這些時日,原來不過是一場荒唐的夢。
尤其是看著她雙手的芊芊玉指,冬生不止一次懷疑過,她其實是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陰差陽錯流落至此。
冬生並非妄自菲薄,只是他終究是個窮酸書生,根本無法保證,是否可以讓那雙白玉蔥指永遠依舊。
一頓飯吃畢,感嘆唏噓良久的冬生終於開口:“小玉,皇宮選秀就要開始,你要不要報名?”
他思考了一晚,覺得縣令的提議,確實挺有道理。
吃飽喝足的秦珠玉一時沒回過神,下意識咦了一聲,臉上還掛著滿足的表情。
冬生頓了片刻,又開口:“我是問你,皇宮選秀,你要不要報名?”
秦珠玉聽明白,怔住片刻,臉色已然沉下:“我就知道你還是想趕我走?”
冬生立刻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著,我只是個窮酸書生,連頓頓吃肉都不行,要是你能進宮,別說是肉,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是稀鬆平常的。”想了想又道,“而且,我不小了,總該是要娶親生子的,不可能一直帶著你。”
秦珠玉聽他這般說,莫名委屈,原來死書生不可能一直帶著她,他到底還是會娶親生子,當然,也不會是她。
怎麼不會是她?
又怎麼可能是她!
想她之前想生米煮熟飯,都沒有成功呢。
忍了忍,終於還是沒讓眼淚掉出來,秦珠玉咬牙道:“死書生,我知道你小氣,放心,我以後會少吃點的,我也會找點事情做掙錢,不會一直白吃白住。”
冬生嘆了口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你可以過得更好一點。”
秦珠玉聽他繼續堅持,脾氣也上了來,惡聲惡氣回他:“你就是這個意思!”
冬生無奈,見她越來越不善的表情,腦子一轉,攤攤手道,“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人家皇宮選秀又要長得漂亮,又要琴棋書畫,就算你想去,也肯定是選不上的。”
這激將法果然對秦珠玉有用,她手用力一拍桌子,臉頰已經發紅,道:“死書生,別狗眼看人低,我就給你看看能不能選上。等我進了皇宮,說不定還能當個什麼寵妃,日日錦衣玉食,誰稀罕和你這個窮書生待在一處。”
說完,便氣呼呼地衝進屋,將門大力關上。
冬生無奈的嘆口氣。
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希望秦珠玉去,還是不去;希望她選上,還是選不上。
作者有話要說: 拖延症啊拖延症,終於更完了
☆、贗品畫
“小玉,你真的要去參加皇宮選秀?”
“嗯,死書生說我肯定選不上,我偏偏要選上讓他看看!”
“可是,選秀進宮這種事,不是賭氣玩鬧的。你要是選上了,宋大哥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又不是他什麼人!”
“你和宋大哥當真沒什麼關係?”
“當然。”
在玉孃的小閣樓裡,秦珠玉邊搗鼓著琴,邊和玉娘一茬沒一茬的說著話。
話說,自從秦珠玉賭氣決定去參加皇宮選秀,整個人就卯足了勁做準備,對冬生愛搭不理,說話時陰陽怪氣,也不看他。
冬生心道,她這還未飛上枝頭變鳳凰,就已經鼻孔先朝天了,要真是一步登天,那還得了。自然也懶得理她,任由她折騰。
只是,冬生完全低估了秦珠玉的倔性子,平日只等著三頓飯的人,這時卻真是聞雞起舞,聚螢映雪,白日跑去望春樓向玉娘請教音律,晚上回來藉著燭光誦讀詩詞。
秦珠玉自小身在侯府,琴棋書畫自是不陌生,可無奈天性不安分,這些要靜下來的玩意,她都沒什麼興趣,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都只學了些半吊子,哪裡拿得出手。如今失憶,更是一團糟。饒是再怎麼臨陣磨槍,也光亮不起來。
這麼忙活了三天,臉上都冒出了兩顆紅潤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