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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悶氣開口:“這裡的飯好難吃,早上我才吃了幾口,你能不能賄賂一下衙役,給我弄點好吃的。”

冬生腹誹了句,又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兩塊燒餅:“先吃點這個吧,衙役那裡我會說的。”

秦珠玉喜滋滋地接過燒餅,啃了一口,邊嚼著邊對冬生嘿嘿一笑:“書呆,你真好!”

冬生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可以再假一點。”

秦珠玉笑容一斂,狠狠咬了口燒餅,惡聲惡氣道:“說真話也不相信。”

冬生嗤了聲:“話當然是真的,不過你那語氣是假的。”說了,又低下頭,湊近她,一字一句道:“記住,不要再惹事,不然,休想我再管你。”

兩天後,顧輕舟甦醒。他之所以昏迷兩天,其實不盡然是秦珠玉的那一石頭砸的,還有部分原因是由於醉酒。

醒來後的顧輕舟,便看見這縣郡的縣令,以及在宴會見過一面的夫子,面色沉重地等在他的房內。

他揉了揉發疼的額頭,嗞地吸了口氣,方才發覺自己腦門受傷的問題。他皺皺眉看向床邊的副將。

副將則對縣令使了使眼色。

縣令會意,立刻一五一十將那晚的事情,說給了他聽。越說,顧輕舟那對英挺的劍眉,便蹙得越深。縣令見他這模樣,語氣漸漸開始打顫,到了後來,幾乎是抖著聲音說完。

顧輕舟皺眉想了許久,對那晚的記憶,他只有一絲半點的印象。大致是因為聽了那名歌妓唱的哀傷詞曲,想著剛剛過世的玉兒,難免傷懷,便多喝了幾杯。他的酒量向來普通,加之思念成疾,不久便醉得厲害。恍惚中,他似乎聽到玉兒的聲音,隨後便跑了出去,再然後,他似乎是看到了玉兒,最後,便是一片混亂。

可即使是再逼真的場景,他也知道,那只是他醉酒後的想象。

良久,顧輕舟瞧了眼端坐一旁的冬生,他臉上還有顯而易見的傷痕,這縣令自然不是說謊。顧輕舟向來瞧不起這種小地方的人,何況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夫子,只是眼前這夫子給他的感覺,卻有些不同。其實除了相貌周正俊朗些,倒也沒有特別之處,只是卻有種渾然天成的從容,饒是旁邊的縣令唯唯諾諾至極,他從頭到尾也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到底是小地方的小夫子,顧輕舟並未真的上心。再想到,他竟然在醉酒後將一個鄉下姑娘認成他的玉兒,當真是荒唐無比。

他覺得自己必須立刻馬上離開這個讓他醜態百出的地方。

於是,顧輕舟揮揮手道:“宋先生,顧某酒後失態,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至於那位姑娘,縣令大人馬上放了她吧,替我向她賠罪。”

話本是極為客氣謙遜的話,但是從顧輕舟嘴中說出來,卻始終帶著股傲慢自負的勁兒,冬生不由得嘴角輕揚,冷冷輕笑了聲。

當然,這樣的笑聲,顧輕舟是聽不到的。

在去縣牢接秦珠玉的路上,和冬生同行的縣令大人,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的,好心對冬生開口:“那個……宋先生,你那個小玉姑娘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真是難為你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街坊鄰居都不待見,又老是給你惹出些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冬生知他話中有話,便問:“大人,您有話不妨直說。”

縣令假意咳了幾聲,道:“是這樣的,今年皇宮選秀又開始了,選秀的欽差過幾日就會抵達。我們這裡是小縣郡,找不出幾個模樣周正又知曉些詩書的姑娘。我聽說那個小玉姑娘雖然個性是差了點,但卻是讀過書的,加上確實長得水靈。不如就讓她去參選,如果選上,她有了去處,你也樂得輕鬆。說句不中聽的話,要是能進宮,就算是腦子好不了,她這輩子也是吃穿不愁了,說不定還能做個嬪妃什麼的,也算是出了頭。而你呢,沒了她當負擔,順順利利考個功名,娶媳婦生孩子,都是很好的。”

這縣令雖然貪財又昏庸,但是這番話卻是說的中情中理,當然,也是因為有人在他面前投訴過秦珠玉多次,他不得不想辦法把這個禍害弄走,以平民憤。

冬生難得地沉默猶疑,他想了想,道:“我會和小玉商量商量的,如果她願意,我也沒有意見。”

縣令聽了這話,喜笑顏開:“想想她,也想想你自己,要是她不願意,你也好好勸勸她,畢竟這關係你們倆的終生大事。”

他其實想說的是,這可是你們街上所有街坊的大事。

接秦珠玉從牢裡出來後,冬生破天荒地做了頓豐盛的飯菜。冬生自己吃的很少,大多時候是看著她歡快地大快朵頤。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