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 窮苦書生】………
嚴冬,黑夜。一輪明月高懸於半空,皎潔的月光將地上尺餘的積雪照shè的散出瑩瑩銀光。“嗚……”一陣北風吹來,地上、天上全是雪花,片刻後,風過了,黑夜再次陷入沉寂。
一間草屋內小油燈下,藉著微弱的燈光一頭戴冠擺,身穿灰sè帆布袍子的書生正手捧一本書細細品讀,時而皺眉沉思,時而喃喃自語。其另一側,一滿頭銀髮的瘦弱老婦手持針線,似乎正在縫補一件白sè袍襖,老婦眼睛略有渾濁,似乎看不清手下的針,眯著眼睛使勁湊近手中的針線,就是如此老婦那乾枯的手依然未能倖免被針扎。不過手中的袍子卻縫的有模有樣。
“娘,還是我來縫吧,您眼睛不好就歇息下。”邊上的書生放下手中的書,面帶關切的說道。
“兒啊,你看書、看書,娘還能縫,雖說眼睛不好用,但還是能看得清的。你考取功名重要。看書!”老婦抬起那張蒼老的臉龐跟書生說道,口氣卻是幾絲堅決。
“唉!”書生深嘆一口氣,似乎知道老婦的執著,並未在說什麼,只是目光又轉到了手中的書上。明rì便要去京都參加三年一度的年試了,十餘年的寒窗苦讀是否能夠換來功名,卻依舊是未知,不過看到蒼老的母親怕自己路途中冷,而親手縫製袍子,雖然眼睛早已模糊,但是依然執著的親手縫製,為的是讓自己多讀會書,好參加京都的年試,此時書生心中有的只是想有朝一rì考取功名好好孝敬母親。
次rì,老婦手中拎著一個包袱遞給書生,“娘,您回去吧,外面天冷。”書生接過包袱後回身說道,此時書生早已換了一身衣服,昨rì老婦縫製的衣服也已貼身穿好,外面一件白sè的袍子,一雙大袖風一吹飄飄地。
“哎,兒啊,你爹給你取名軒逸才,就是希望rì後你能長大成才。這次去京都年試一定要考個狀元回來。”老婦抬頭看著書生(軒逸才),渾濁的眼中露出關切神情。
“恩,娘你放心,孩兒定不負您所望,就算這次未中,回來後在苦讀三年便可,總有一天會榜上高中。”
“恩恩,娘相信會有那天,兒啊,這是你爹死去時候留給你的,說是rì後你考取功名時候的盤纏,你拿好了。”老婦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油布,裡面包著一兩銀子。
接過這一兩銀子軒逸才淚水在眼中打轉,爹是三年前死的,活著的時候最羨慕的就是考取功名的讀書人,可是由於從未讀過書,所以把希望全部寄託了自己的兒子身上,希望其有朝一rì能考取功名,至離去的那一天都在為兒子的前途著想。
“娘,回去吧,我走了。兒不在,您在家多多保重身體。”軒逸才暗暗擦了一把眼淚說道。
“哎,你走,娘看著你,一會娘就回去。”
感受到母親那慈愛之心,軒逸才並未在說什麼,轉過身將包袱挎上肩膀大步離去,此時天空竟然又飄起了雪花,雪中軒逸才那堅毅的身影依舊未停。
京都是整個大離朝的都城,每三年一次的年試自然在這裡進行,大離朝地域遼闊,窮人萬千,而普通人若想出人頭地,那麼最簡單的方法便是讀書考取功名,當然也不乏一些權勢子弟懷著相同的目的。
在一條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軒逸才漫步行走著,不斷四下打量著叫賣的商販。早在半月前軒逸才就已經趕到了京都,連續在客棧中苦讀了多rì書,明天便是年試的rì子了,自覺應該放鬆下心神,畢竟讀書並不是一挫而就的,再說軒逸才從生長在山村中,也不過是偶爾去當地縣城中幾次,自然對京都這種大城趕到好奇,所以也就出來四下看看。
四下觀望,發現前面似乎是一個賣書的攤子,面前圍著不少人,軒逸才疾步走不過,看到一個頭戴皮帽的小商販正在吆喝賣書,由於來京都趕考的書生眾多,自然不少人走過去看看有什麼好書賣。
“老闆,這本《雜魔論》如何賣?”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問道。
“哎呦,這位爺,您真好眼力,這本書就七個銅板。”小販弓著腰笑眯眯的說道。
“切,就這本胡謅的書也值七個銅板?”那壯漢不滿道。
“哦?你來說說這本書如何胡謅了?”那小販還未回答,邊上一位書生倒是接過了話茬。
軒逸才望著身旁這位接過話茬的書生,只見他一身繡羅長袍,眉目清秀,腰繫一寶玉,雖說此時是嚴冬,竟然手中卻還搖著一把扇子,讓軒逸才好生奇怪。聽到二人說話,軒逸才也拿起了身旁的一本《雜魔論》細細看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