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答應了他,可他在展出後並沒有將黛藍嵌玉瓶還給你對嗎?”夜涵端起咖啡杯一派悠閒地飲了一口。
遲雲點點頭,“不僅如此,展出費他也只給了我五萬。”
“問一個很私人的問題,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你現在的月收入是多少?”紀凌煙忽然開口問道。
“三千。”遲雲聲音很小,很輕。
“如果我給你五萬,你可願來我的公司?”紀凌煙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希望的眼神讓遲雲有一剎那的失神。
“啊,對不起,這麼唐突地說這種問題。我的意思說,你自己開一家小作坊不如來我的古董店當個創意制瓷家。每個月只要製出一套精品瓷器就可以了,難度不是很大的。”紀凌煙急急地解釋道。
從遲雲報出名字的時候紀凌煙就覺得有些耳熟,在聽完遲雲的話後,他才想起來,遲雲是世界頂級的制瓷工匠,但因為他妻子有病,所以他的作品不多並且不為多數人所知,但僅有的幾個精品都被紀家高價收購了,現在紀家祖宅裡還有三件呢,難怪紀凌煙覺得遲雲耳熟。
紀家在古董行是最大的商家,旗下的古董店涉及領域甚廣,而且在其領域一直是翹楚,唯獨瓷器市場紀家一直夠不上翹楚,原因是沒有好的創意作品,雖然瓷器品質上等,但缺乏新意,故市場佔有率也就差強人意了。現在眼前有這麼一個大好人才,紀凌煙豈能不挖?
“可,可是,我並不什麼有名的大師啊?”遲雲的聲音有些抖。
“不是大師,可你的作品都是難得的精品。巫鈦白皿可是你的作品?”紀凌煙繼續“引誘”著遲雲,夜涵寵溺地一笑,並沒有插嘴。
“你,不,小姐怎麼知道的?”遲雲顯然沒想到自己的作品有人知道,而且能叫出名字。
“我家裡的精品瓷之一。”紀凌煙笑著說道,“大師不過是個名頭,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你到我的公司,我擔保不出一年你會成為世界最出名的瓷器創意大師,而且你妻子的病也會得到最好的保證。”紀凌煙放出了餌。
“煙兒,此事不宜操之過急,給遲雲些時間吧。”夜涵安撫著有些興奮過頭的紀凌煙,將目光轉向遲雲,冷冷地開口,“遲雲,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見遲雲感興趣地看著自己,夜涵說道:“我們如果幫你在拿回黛藍嵌玉瓶,你便來煙兒的公司如何?唯一的條件是你和你的家人要移居粼伊諾斯的泊乾市。穩賺不賠的買賣,你做不做?”
“好!”遲雲堅定地點點頭,“只要能拿回黛藍嵌玉瓶,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做出最好的作品,不辜負小姐的知遇之恩。”
紀凌煙知道作為天黛伊教的一員,要離開丹瑜國無疑是叛教,遲雲這樣做完全是豁出了自己的全部,想到此處,對遲雲的好感就更深了一步,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我叫紀凌煙。”
“紀凌煙!”遲雲一驚,“昨天的那場婚禮是您的婚禮嗎?”
紀凌煙自豪地點點頭,“對,那是我們的婚禮,他就是夜涵。”
紀凌煙的話無異於一顆巨雷,炸的遲雲腦中一片空白。天啊,那樣驚天動地的人物現在就坐在他的對面,而且還答應要幫他這個無名小子。上蒼垂青,讓這樣的福澤降臨在他遲雲的身上,就算是紀小姐讓他當牛做馬他都心甘情願。
粼伊諾斯國 泊乾市 紀氏祖宅
“夫人,您說孫少爺不哭不鬧的是好事還是壞事啊?”楚茈雙手撐在柔軟的大床上,雙眸看著床上的夜子殤。
“省心還不好,夜涵那臭小子小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不怎麼哭鬧的。不過煙兒就不一樣了,總是哭得厲害,讓人頭疼的很,你說是不是?”夜夫人拉著紀夫人問道。
“嗯,只有涵兒哄他,他才不哭。”紀夫人似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露出一絲笑容。
“你說子殤長的像誰?”夜夫人坐在床上抱起了呆坐在床上看窗外的夜子殤。
“眼睛像小煙,嘴像小涵。整體更像涵兒一些吧。”紀夫人如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孩子嘴唇比臭小子還薄,將來一定是個薄情的人啊!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子殤渾身散發著冷傲的氣息,他才多大啊?就和那臭小子一個德行了,怎麼不像小煙一些呢?”夜夫人拉拉夜子殤的小胳膊,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可似乎窗外有更吸引他的東西,黑如墨的眼眸似乎包含了意味不明的東西,可在大人們看來那不過是小孩子在發呆。
“我也覺得了夫人,我都逗他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