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享受完簡單而豐盛地早餐後,驅車來到聞名遐邇的文曼王宮博物館。白色的高大建築,錯落有致,黃金和玉器作為最為耀眼的裝飾隨處可見。光滑如鏡的地熠熠閃亮,寬廣的大殿內陳列著各式各樣的珍奇異寶,小到而釘,大到瓷器、木雕,對於見慣了珍奇異寶的紀凌煙亦讓其眼前一亮。瓷器館、城建館、歷史文化館、書畫館、玉器館、銅器館、木雕館……各個展區館都有上百件的文物,二人只是粗略地觀看著,在視覺欣賞的同時二人更享受著此時難得的愜意。
可惜,好景不長,一陣喧鬧聲傳來讓夜涵微微蹙眉,接著又是一陣咒罵聲,紀夜二人剛從玉器館中出來就看到一名男子被警衛人員從瓷器館中推了出來。男子很消瘦,微微發黃的臉上滿是憤怒。
“騙子,你們是騙子。聖物在你們手中會暗淡失色的!”男子嚷道。
警衛沉默不語,只是將男子向外帶。紀夜二人不想多管閒事,沒有在意此事,向瓷器館走去,好巧不巧地男子被警衛推搡了一把,男子一個不穩撞到了紀凌煙。突如其來的衝擊讓紀凌煙一個趔趄,幸好夜涵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才不至於讓紀凌煙春光乍現。
“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您還好吧?”男子馬上向紀凌煙道了歉,誠懇的面容消弭了夜涵的怒火。
“我沒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紀凌煙本來也不想管這等閒事,但他對眼前消瘦的男子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在那雙真誠的眼神中紀凌煙看不到一絲的虛假,澄澈的眼神讓紀凌煙產生了好奇。
“我們出去說罷。”夜涵不失時機地說。三人默契地點點頭,向外走去。來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三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
男子顯然沒有來過這種高檔的咖啡館,進門之後一直低著頭。坐在紀夜二人對面,男子亦沒有抬過頭。
“名字?”夜涵言簡意賅地問。
男子這才反應過來,耳根微微有些泛紅,說:“那個,剛才謝謝二位提我解圍。我叫遲雲,是一名燒製瓷器的工匠。”
“遲雲?那你為什麼不好好制瓷,跑到那種地方鬧些什麼?”夜涵冷傲的神情讓對方有些侷促。
“我,我沒有鬧,我只是想拿回祖傳下來的聖物——黛藍嵌玉瓶。”遲雲辯解道。
“黛藍嵌玉瓶?!可是六百元年前波磐陀朝的那個?”紀凌煙有些激動地問道。
遲雲微微一驚,點點頭。
夜涵本來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但此事關係到黛藍嵌玉瓶,這就不得不讓他萌生了興趣,嘴角微微上揚,夜涵說道:“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吧,遲雲。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
六十二、黛藍聖物,命運坎坷
遲雲微微一怔,沉默了片刻,才娓娓道來:“黛藍嵌玉瓶是丹瑜國最著名的古代瓷器,它是波磐陀朝第三世國主為他的愛後特地命人制造的,可最後第三世國主因聽信讒言,將愛後賜死。王后臨終前對著國主唯一送她的黛藍嵌玉瓶說:‘如果你能替國主分辨忠奸,我願獻上我的一切!’後來,黛藍嵌玉瓶隨王后下葬。可沒想到不過十五年就有人來倒墓,將王后的墓穴洗劫一空,當守墓人發現時墓穴裡的一切瓷器都被打碎了,這其中也包括黛藍嵌玉瓶。那人虔誠地將所有瓷器碎片收藏起來,準備讓自己的孫子學習制瓷,目的就是為了修復這些瓷器。不知是守墓人的誠心感動了上蒼還是王后顯靈,那些瓷器在被收回的第二天早上黛藍嵌玉瓶奇蹟般地恢復了原樣。當守墓人看到在陽光照射下光彩奪目的黛藍嵌玉瓶時,虔誠地跪拜在地,從此供奉起來。我的祖輩就是當時的守墓人,黛藍嵌玉瓶也就代代地傳了下來。黛藍嵌玉瓶高48cm,直徑25cm,瓶體上是精細的釉藍花紋,上面有嵌有九顆異常珍貴的紫水晶。當黛藍嵌玉瓶盛滿水之後,紫水晶的顏色會隨之變淡,不僅如此,這九顆似乎融入了三世王后的靈魂,當奸邪之人碰觸時紫水晶的顏色就會變黑,而友善之人碰觸時就會呈正常之色,所以黛藍嵌玉瓶一直被我天黛伊教奉為聖物。”
天黛伊教是丹瑜國的第二大宗教,教徒漫布全國。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聖物為何不發動教眾討還?那黛藍嵌玉瓶在你手中,說明你在教中應該很有地位才是。”夜涵插話問道。
遲雲露出一絲愧疚,“我的確有些地位,但我如果發動教眾會造成不必要的動亂,這是我不想看到的。況且這都是我的錯,我的妻子得了肺癆,需要醫藥費,那文曼的館長說讓黛藍嵌玉瓶在文曼王宮展出三日就會付給我二十萬的展出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