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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識的或是不認識的,就好與你開玩笑,有時候你都要發火了,才知道他是在逗你玩,讓你哭笑不得。想到這兒,我也學著那位男子的模樣,也將我的那張票在頭頂上繞了一圈,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動作象那位男子一樣的瀟酒,然後將票遞給那剪票員。結果那剪票員一看還是我,就看也不看額,依然用手將他往旁邊輕輕一擋,再次給擋了出去。

他不是在逗我玩,我這下子看清楚了,於是我發火了:“你這個同志是不是跟我有仇?為麼不讓我進去?”

剪票員說:“你沒有票我咋叫你進?”

沒有票?嘿嘿,真是狗眼看人低啊?我的票難道是假的不成?於是我理直氣壯地將額的票高高舉起,說:“你的眼睛裝褲襠裡去了嗎?這不是票?這是什麼?請問,這是什麼?”

剪票員聽我講話這麼難聽,也生氣了:“我的眼是長在頭頂上的,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把它裝到褲襠裡去?除非你這位同志有特異功能,能將你的眼睛裝到褲襠裡。”

我是不該在一氣之下,講出這麼粗的話來,有點謙意,說:“我這是打比方,你眼睛睜這麼大咋就看不見我的票哩?”

“你咋不將你的頭比方成褲襠裡的東西?你那票是不錯,可你這張票不能進。”剪票員抓住理不放。

“為什麼不能進?告訴你,這可不是一般的票,這是全省文化工作會議上的票的是!看清楚了,這是代表證的是,黃習同志都對額客客氣氣的,你一個把大門的倒來欺負我,我看你是想當右派了。”我不但據理力爭,還給人家扣了一個帽子。

這麼大的口氣,又是高一聲低一聲的娘子腔,就驚動了裡面的經理。經理出來了,一問情況,才知道是場誤會。

經理說:“噢對不起,代表同志,他沒有把情況給你說清楚,你的票比我們的票高階,應該到江淮大戲院,這裡是樂州劇場。”

還是人家經理,覺悟高,思想水平高,不象這位剪票的,檔次低,沒成色。經理對我解釋說,這票與他們的票顏色都差不多,兩個劇院又離那麼近,引起誤會是難免的,有的了誤會不怕。解釋一下不就行了嗎?哪能去哼鼻子瞪眼呢?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是人民的服務員嘛。你聽聽,這話說到心裡多舒服,象是妙齡女郎按摩似的。我聽經理這樣說,也不好意思,說,我也有錯,我將這票到這裡來用,就是不對,我還不服氣。說話也難聽的是。經理說,責任不在你,在我們。說著,他又對那位剪票員說:“人家從縣裡進省城來開一次會,那麼容易嗎?不是這裡的票為啥不給人家說清楚?明天才得讓你好好作檢討。”

剪票員被經理批評得點頭哈腰,忙向額賠不是,我這才把氣消了。

當我進了江淮大戲院的時候,戲巳經開演十幾分鍾了。大戲院的場內燈已經關閉,只有舞臺上是雪亮的。因為場內比較暗。工作人員就過來幫我找了位子。我的位子是十九排十五號,工作人員就將我領到那裡,用手電筒往我的空位子上照了照,讓我進去。就走了。

進了大戲院,我就有點緊張,我哪裡去過這麼好的地方,這戲院我從來木見過。屋頂那麼高,高得可以上天,我的孩喲。我心裡一陣驚訝。我一邊找座位,一邊又替我感到不公平。想我汪有志都活二十多歲了,還沒有去過這麼好的戲院,真是悲哀。以前我看戲,都是看草班子演戲,在打麥場裡搭臺子,最好的也就是到了縣裡,那也就是普通的戲園子,裡面不僅有唱戲的,還有賣水蘿蔔、炒花生的,甩熱毛巾擦汗的,嘰,亂得跟羊行差不多。比起那種感覺和今天的感覺,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大戲院的裝置是非常豪華的,就說那位子,也全都是沙發墊的,而且外面還包著一層墨綠色的布套,雖也是活動墊的,但坐上去與大沙發也沒有多少區別。對於這樣的設施,我當然是沒有見過的;更沒有坐過沙發。

當我往自已位子上坐的時候,心裡就盤算,在心底發出感嘆:我的乖乖兒喲,這一屁股得坐多少錢?弄壞了我可賠都賠不起喲。

我這樣想著就小心怡怡地往我的位子上坐,屁股剛一用勁,便嚇得立碼又起來,我彎下腰看了看,心裡直犯嘀咕:怎麼會活動呢?嗯?怎麼會活動呢?這椅子被我一屁股坐壞了嗎?沒有使多大的勁呀?

這麼好的沙發椅,可不能坐壞了,我想,坐壞了可是賠不起的。我看看沒有啥變化,就慢慢地試著再次往那沙發位上坐,因為我不敢坐到底,所以我一用勁,那椅子就一晃,為了不晃,又能看上戲,我就只好將身子支了起來。我半蹲著,腰躬著,雙手扶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