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魚還給我。因為菜譜在我這兒呢。
我說了這麼重要的話,那貓還是不理額,也不放掉那帶魚。我繼續說:懂不懂?嗯?那是帶魚,它不是你平時吃的鰱魚、青魚。這帶魚你沒有菜譜你是沒法吃的。你沒有菜譜的是,偷了也不能吃的是,快點,還給我的是。”
那貓嗚嗚地發出了嘶鳴。
只顧得追帶魚,看戲的同志都乘上車去長江戲院了,我因此晚了一步,便跟在後面追,車子剛開出額們的駐地時,行速很慢,我就拼命追,可一上了路,那車速加快了,我跑了一身汗,也沒有追上。
沒辦法,我就只好坐公共汽車去大戲院。
坐在公共汽車上,我才想起前幾天坐黃習小車的事,也明白了什麼叫真正的公共汽車,看到了女售票美麗的身影,我不自覺地笑了,就舉起右手,用很溫柔的娘子腔喊了聲:“服務員,我買票的是!”果然那位美麗的服務員微笑著過來了,那服務員性格開朗,見我說話有語病,很調皮的學著我的腔調,同樣也用很溫柔的聲音問我:“同志你到哪裡的是?”我說:“我到長江大戲院的是。”服務員就對我說:“那你就到淮河路下的是。”滿車的人聽到我倆的對話都笑了。我笑著,找了個位子坐下,咦?很舒坦的,這公共汽車是不錯啊,我美得不知說什麼好了。
公共汽車的站頭位於淮河路與雉西路的介面處,從這裡到長江大戲院也就兩分鐘的路程。長江大戲院是一家豪華的劇院,它是樂州市一座綜合型的劇院,也是樂州市標誌性的文化建築,省裡大型的會議活動也經常在這裡舉行。與它相隔不遠處還有一家劇院,叫做樂州劇場,它樂州市建造的,雖說比不上長江大戲院豪華,但也很漂亮。兩家劇院一座在淮河路的中部,一座在淮河路的西部。
我下了車,便抖了一下,我沒有攆上開會的代表隊伍,自己也沒有單獨來到這樣的場合,心中便有點發虛。
正為難著,我看到了胸前的代表證,又重新找回了自信。
我覺得自己是出席省文化工作會議的代表,與一般人不能太一樣了,於是,我就將身上的賤肉收了收,將手往後一背,擺出一副領導幹部的派頭,還咳嗽了一聲,壓住從體內將要暴露出來的不自然。就這麼一作派,我也就不請教誰了。因為我聽公共汽車上的服務員講,下了車走不了好遠就能到長江大戲院,所以我就憑著感覺往前走。在我下車的那地方,一眼就可以看到淮河路西側的樂州劇場,只見那裡霓虹燈閃閃,我想那裡肯定就是長江大戲院了。於是,我就往樂州劇場走去。
樂州劇場里正放著電影《秋公遇仙記》,那票的顏色是水紅的,而長江大戲院正上演著嚴鳳英的《天仙配》,票是大紅的,在那水銀燈下,不仔細也是看不清的。當我來到劇場門口,看到人們在水銀燈下都拿著發紅的票往裡進。我就
認為我已經來到了長江大戲院,就拿出會議代表的架勢,持票入場。
可我剛剛走到剪票口,將票子遞上去的時候,剪票員就看也不看我,用胳膊將我輕輕地往外一擋,就將我擋到了欄杆以外,又忙著給另外的人去剪票去了。
這剪票員也真是的,你的朋友或熟人要先進去,你開個後門照顧他一下。也對我示個笑臉、打個招呼,我又不是不肯讓,早一會兒進去,晚一回進去又能多扎幾根毛來?哼,不就這點小權力嗎,有什麼了不起?沒文化。
我沒有發作,為這樣的小事發作的確沒意思,況且今天是來看戲,看嚴鳳英的天仙配。我又是嚴鳳英的粉絲,今天能在這裡見到著名的黃梅戲表演藝術家親自給我們演出,這也是石滾改小磨子――開了眼了。為了個先後剪票的事弄了個不愉快,影響了看戲的好心情。太不值得了。嘰。
當我後面的幾位觀眾進去之後,我又重新往裡進,可剛剛到了欄杆口,又被那剪票員擋了出來。
咦?這是怎麼了?我感到有些蹊蹺。我與這位剪票員無冤無仇的,怎麼別人一進就進去了,我一進就被這位剪票員輕輕一擋。給擋出來了呢?他們還不是代表呢,我還是代表呢!他這位剪票員竟敢欺負我堂堂代表嗎?不可能吧?我這樣想著。
就在這時,我看著入場人群中的在剪票時擺著各種姿勢。只見一位男子將票從頭頂上繞了一圈,剪票員不但給他剪了票,還朝他笑笑,說了句什麼話,我也沒有聽清楚,好象是說你這個人好得味等等,反正是很友好的話。
是不是這位剪票員很怪呢?喜歡開玩笑呢,不逗你兩下子就不讓你進去呢?這樣的活寶是有的,在我們雉水縣就有,他們別管你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