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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暗殺革命幹部,群眾積極分子,半個月前,他帶著一幫匪幫,來到剛解放的馬店集楊方莊,將婦委會主任一家都殺了。還讓土匪**了才二十二歲的婦女主任,裸身村頭。這一惡舉,激怒了陳政委,便立即下令。讓縣大隊的特工將侯老八辦了。

當特工隊的偵察員來到“一股水”院子前時,一隻大黑狗叫了兩聲。偵察員

便用一塊肉扔了進去,那隻看家的大狼狗就吃了那塊肉。不一會兒,就躲在牆旮旯裡不聲響。變得十分溫順了,肉是帶麻黃散的。這時候。“一股水”吱呀一聲開了門,大概是聽見了狗叫,以為院裡進了人。看了個遍木(沒)有發現什麼,才對著那隻大狼狗發了脾氣,叫叫叫,有人木(沒)人都叫,叫你孃的魂哩?明個兒將你送狗肉鍋上去,看你可叫了。大狼狗用委屈的目光看著主人,卻木有任何聲音。一股水說罷就轉身回了屋,將門吱呀一聲重新關上了。

不一會兒,那隻大狼狗就開始發抖,頭一歪倒在了地上,就再也木有起來。

偵察員們在隊長的帶領下,這才跳入一股水的院中。為首的隊長帶著兩位偵察員先是在窗上聽,只聽裡面“呼吃呼吃”地大喘氣,女人啊啊啊地叫著,隊長捂著嘴笑了,同志們也捂著嘴笑了,認為這是最好的進攻時機。因為人在這個時候,是製造生命的時候,卻也是生命最木有反抗能力的時候。所以,當特工隊的偵察員把雪亮的手電筒和黑洞洞的槍口突然對準光裸著的侯老八和他的那位一股水時,侯老八這時也正在關鍵的時刻,一股水也是,都在極樂的仙境中飄搖著,看到了槍口也沒有反應。樂到極點,侯老八的臉是擰著的,只是在擰著臉上出現了一絲緊張,接著就象從空谷中中彈墜落的鳥兒,中樞神經由一種極樂的興奮轉變為恐懼的興奮,他下意識地往枕頭處掏槍,卻被女人的頭壓著,槍還木有摸到,就被特工隊員們擰住了胳膊。侯老八練過功,有把勁,翻了好幾個回合,特工隊長又朝他後腦勺上敲了一槍柄,暈了一下,才算被治老實了。此時,他光著,一股水也光著,嚇得連羞恥心都木有了,有被子也不知道拉起來蓋住自己的**部位,不光一對**顫顫地跟著身子抖,下身的毛也跟著飄。特工隊長看了一眼訓斥道:“把衣裳穿起來!”一股水這才發覺自己的東西都曝光了,喊了聲“我的娘來”,就拉起被子蓋住身子,嘰!

侯老八倒底是侯老八,知道自己的期數到了,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對特工隊長說:“我知道,你們是八路,我栽在你們手中,兄弟我服氣。我殺過你們的人,我禍害過鄉親鄉鄰,我知罪,死就是了。可你們總不能讓我這樣上路吧?麻煩各位給我鬆鬆綁,讓我穿上衣服。”特工隊長說:“到這時候了,衣服不衣服都不重要了,我知道你的武功厲害,一鬆綁可就不好辦了,你來世上的時候不也是什麼也木有穿嗎?還照原樣回就是了。”侯老八笑了,說:“來世的時候是赤子,赤子之心,最純潔的,可我活三十多了,作了那麼多惡,總不能讓我挺著‘老二’上路吧。”戰士鄧未來說:“要不把你的老二割了?”侯老八笑著說:“那不是你們對待俘虜的政策。”隊長說:“衣裳就免了,將他的大褲衩子給他提溜上,遮住老二也算是個人了。”

就這樣,侯老八被押到了額們那村子家後那個乾溝裡,這也就是他的刑場。

嘰,這時候我不知咋麼搞的,很激動。孫大海好開額的玩笑,說額是詩人。的確,我一激動就好作詩的,但今天額的這個激動,卻咋麼也木有詩情詩意,更卻木有詩感,也木有詩一樣的話語,一點也木有。額想也許是額是激動過頭了?把作詩的感慨擠跑了?真的,我這時候只覺得心跳不止,接著渾身就抖了起來,再接著,我就往地上一蹲,嚶嚶嘰嘰地哭了。

這個侯老八是老百姓的公敵,公敵死了,還不是讓人開心的事?不然的話為啥麼有“人民大眾開心之日就是反革命分子難受之時”之說呢?我也不知道,我的哭從何來呢?我想,人們看到我這熊樣,肯定都囧的是。

我哭了,並沒有人來勸我或者拉我,他們好象對我這種樣子很麻木,見怪不怪。這就對了,鄉親們是瞭解額我的,他們知道我為啥哭,知道我的委屈,知道我心中的那道永遠難以癒合的傷口,哦,流血的傷口啊。我這時候好象冒出了一點詩感,悲情的詩感。

我想對著侯老八被處決這場景作首小詩的時候,不知誰在我腚後頭狠狠地跺了一腳,我的詩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跺得無影無蹤,我氣得想出口大罵,但一回頭,我嚇得不但不敢罵了,而且還準備接授那人的第二腳,原來,跺我的正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