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姥姥看著她的嘴唇總是搖頭。
她記的姥姥的話是這麼說的,薄唇男人薄情,薄唇的女人薄命。
‘噗!’
將一口黑紫色的血吐在一旁的小盆中,裡面竟帶著三四根黑針。
“憶兒,停下來。”花滿樓聲音無力道,因為他知道她不會停下來的,而他卻阻止不了她。
“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七哥你也莫要反抗了。”
楚憶微微擦掉嘴角的血跡,聲音輕鬆道。
那種麻麻癢癢還帶的微微疼痛的感覺卻比不上他心裡來的更的痛。
那一口又一口的黑血從他身體中被吸出,帶走的卻是憶兒的性命。
他的憶兒快沒有了?
他的憶兒快沒有了。
好像這個時候花滿樓才反映過來,心口狠狠的空掉了,試想一下將來的世界,要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行走,一個人生活,那種日子連呼吸怕都是痛的吧。
他不要這個樣子。
又一口黑血濺在盆中。
楚憶輕輕的咳著了幾聲,嘴角邊卻早是分不清是她的血還是他的血了。
“楚姑娘已經下定決心要救你,你這樣亂動只會讓她更難受。”石秀雪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最後還是出手點了花滿樓的暈睡穴。
楚憶感激的看石秀雪一眼,對他,她總是狠不下心,結果只能反過來對自己狠心罷了。
淡粉色的唇繼續貼在傷口上,一點一點的將毒血吸出,一點一點的看著血從紫黑色變成鮮紅色,花滿樓的呼吸還在,楚憶的心便放下了一大半,細心將的將他的衣裳攏好,又抹著他額上的汗珠,楚憶感覺自己頭又有些重了。
“你……”石秀雪話到嘴邊又不知說什麼的好,她和她算是情敵麼?
楚憶輕輕一笑,語言中有交待之意:“外面那些人都是衝我來的,我出去引開他們,你帶著花滿樓就藏在此處,陸小鳳一會兒就來。”
石秀雪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那你……可要小心!”
暈睡的花滿樓隱隱的聽人跟他在說話。
“放心吧!我是不會死的,我只是暫時離開一下下。”
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被塞進了他的懷裡。
“這是我最最喜歡的雪兒,你要好好的養它,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要將它完好無缺的還給我,這是我們的約定噢!”
帶著鹹鹹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憶兒,你答應過我不出去的,不要走!
他動不了,他第一次感覺到人生中的無情和殘酷。
風從窗外吹進來,從門外吹進來,初夏的風吹在他身上,竟宛如寒冬。
楚憶撿起一邊跌落在地上的玉笛子,然後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感覺不是那麼暈乎了,就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楚憶冷眼掃了這一群青衣人,一共三十二個。
“即然知道我是麻衣聖教聖女,想必你們的總樓主也下了不少功夫吧。”手中的笛子輕巧的轉了幾圈:“想抓住我,先看看你們有沒有那樣的本事吧!”
‘吧’字剛剛出口,眾青衣人只覺眼前一道影子閃過。
楚憶以突圍而去。
楚憶暗暗思索著,不能飛的太快了,不然怕他們放棄追她,卻又回去為難小店中的花滿樓和石秀雪。
但也不能飛的太慢了,畢竟她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對付這麼多人,而且她的時間也不多了,怕是等不到陸小鳳來了。
楚憶使輕功於前,後面有一串人在追,而這些的人輕功都是參差不齊,本來好好的圍攻現在卻成一條直線分散開了。
楚憶輕輕一笑,猛一回身,手中竟有東西彈出,追在她身後最前面的四個人應聲倒下。
全部都是中了毒針,打石秀雪被她擋下來的四根毒,還有花滿樓五根毒針,還有……打在她身上的四根毒針,一共十三根,她全部撿起來了,就是為了用在這個時候,只是不知這二次使用效果如何。
看著滿地四打滾的人,即使不要他們的命,也讓他們不能再對她動手。
楚憶微微動了一下手指,還能動,可是因為中毒的原因全身都麻了,剛剛是因為毒針正好打她的對心穴上,她及時封住的穴道,緊一時之用,才能撐到現在。
第一波這輕功最好的四個人,已經倒下,下一波輕功差一點的有十二個人,這十二現在距她三十多米,這個距離,這個時間,夠用了。
玉笛就口,右手食指在笛孔上輕按,強勁的山風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