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黑暗,花滿樓眼前卻只有一片黑暗。
“七哥,我在這裡。”
清亮的聲音從身後而來,尋著聲響,一把將女子抱入懷中。
楚憶先是愣了愣,柔聲道:“七哥,怎麼了?我就在這裡啊。”
花滿樓眼睛裡露出種很奇怪的表情,彷彿欣慰,又彷彿悲哀,勉強微笑著,道:“有你在真好。真好!”
楚憶心中狐疑,一下下撫著花滿樓的背部安慰,道:“七哥這是怎麼了?盡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觸手的部位竟然有些粘稠感,楚憶在黑暗中看著自己的手,也是漆黑一片。
“點燈、點燈呀!”
突然間楚憶撕心裂肺的喊聲,讓石秀雪回神了,迅速的掏裡火摺子吹亮,屋裡又燭影斑斑。
一手的鮮紅,雖然不多,卻也足夠了。
楚憶看了看手中的血,又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花滿樓,表情平靜的像是戴著一張面具。
“你打算一直瞞我下去嗎?”
花滿樓又笑了笑,笑很溫和,道:“這有何不可?”
“果然,這世間,唯有愛人的刀,最溫柔,卻也是最殘忍的。”楚憶閉目喃喃,又道:“傷在後背後麼?給我看。”
不等花滿樓再說什麼,楚憶將他反身按爬在自己腿上,利索的撕開他後背的衣裳。
肩膀處有一搓小黑點,大概四五個的樣子,慢慢的滲出黑血來,黑點的周圍全部發紫,很明顯是中毒。
石秀雪見狀掩口輕泣著。
楚憶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停了。
就在這時,她聽見陸小鳳的聲音在後窗外問:“他中的是什麼暗器?”
楚憶默默道:“是毒針。”
陸小鳳沉默了半晌。
楚憶忽然道:“你幫我去找一個人,也許她有辦法。”
“誰?”
“上官丹鳳。”
“好!我去找人,你留在這裡陪他。”
說到最後一字,陸小鳳的聲音已在很遠
“吶,憶兒?”花滿樓慢慢的開口了。
“嗯?”楚憶悠悠的應聲,心思卻不知跑哪裡去了。
“我真的很喜歡‘靜’這個字,如果將來生的是女兒的話就叫‘靜之’吧。”花滿樓滿心期待的輕撫著楚憶的小腹,也許這裡真的會有一個小寶寶。
楚憶悽然道:“你……你不會死,我絕不會讓你死的,你要是敢死,我就、我就和別人生小孩子去,生下的孩子也叫‘靜之’。”
花滿樓微微一笑:“其實這樣也好啊!”
“你……”楚憶又急又氣,竟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世間,唯有愛人的刀,最溫柔,卻也是最殘忍的。
——出自藤萍的《如何不相離》
☆、月殺音殺
“你……”楚憶又急又氣,竟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此時,店外人影晃動,青衣如鬼魅一般,細細一看竟的三十好幾個,一個個都舉著火把,將黑夜照的透亮。
火把上的火焰一跳一跳,發出刺鼻的油脂味道,還有‘呲呲呲’的響聲。
“青衣樓總樓主請麻衣聖教聖女楚姑娘去青衣樓一會。”
其中一個帶頭的在小店外大聲呵道。
竟是在這個時候……
花滿樓急急的道:“你不能去!”
“不去的話,你們一個也不能活。”只見帶頭的青衣人大手一揮,其它人便舉著火把將小店團團的圍住,大有要燒小店的架式。
楚憶淡淡的笑著,對花滿樓道:“我不去,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花滿樓喘息問道。
“好好的活著。”
花滿樓臉上已現出了一種可怕的死灰色,道:“我全身都好像已經麻木了,大概毒已快發作,憶兒,你明知道我做不到了。”
“我說你做的到,你便做的到。”
楚憶臉上著笑意,眼睛亮晶晶,語氣盡是絕然。
“憶兒,你……”
花滿樓上未理解話語中的含意,楚憶便又要動作了。
“楚姑娘……”。
“憶兒!”
石秀雪和花滿樓驚叫著也無濟於事。
薄唇貼在溫熱的肌膚上,本來應該親呢的動作,此刻卻偏偏如此的無奈。
楚憶似乎想起小時候了,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