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只讓他遠遠的看著他就好。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出現在他眼前了。
苦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我……”少年的嘴角動了動像是很艱難蹦了幾個字:“我叫……楚、憶,回憶的憶。”
船上的剩下幾人全都被他弄的霧煞煞的。
和楚大哥同姓耶!
“我……希望……”少年微微一笑,其實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眼睛直勾勾看著楚留香:“希望楚前輩能記住我的名字。”
“好!”幾乎是一語剛落又一語應上,楚留香答應的十分利落,心中竟一軟不忍心拒絕這個可愛的少年,一種親切和迫切想親近感油然而生。
一個“好”字,竟然讓楚憶笑面如花,笑成新月的眼睛含著點點淚水,晶瑩剔透,閃閃發光,猶如黃昏下閃爍的海水一般。
那一瞬間,他想起了心中那一抹難以抹去的倩影,那個很愛笑很會笑的女子,午夜夢迴又有多少次出現在他的夢中,讓他但願長睡。
而眼前這個少年的的樣子竟和夢中的她融合在一起了。
潔潔,你可還好?
孩子是不是也和這少年一般大小了?
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希望是女孩,是女孩的話,你就不會那麼辛苦了。
突然,腦中一閃而逝的感覺是什麼?想要抓住卻又抓不住,握不緊,更怕失去……
難道,眼前這少年竟是……竟是……
仔細對比著記憶中那女子和這少年的容貌,竟然如此的相似……
握著摺扇的手捏緊了又松,捏緊了又松,他要冷靜思考……
再次對上楚憶亮晶晶又充滿期待的眼神,好像是在說,你發現了是吧?是吧?
楚留香心中安穩了不少,便道:“蓉蓉,備茶!我要招待憶兒。”
桌子上擺滿了各式茶點和兩杯茶水。
桌子邊的兩個人,竟是相對無言,不知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
“你……”
一剎那間兩人竟同時開口,忽聞對方有言又同時收聲。
抬頭相互看著對方,眼神的交匯間,楚憶又避開了。
“咳咳!”楚留香尷尬的輕扇掩嘴乾咳幾聲,似乎想緩解一下這僵硬的氣氛,但是作用並不大。
“你母親可還好?”許久以後楚留香終於問出了他想最想問的一句話。
“嗯!”楚憶微微的點點頭道:“母親還好,她的性子一向豁達。多謝楚前輩關心。”
語氣竟然生疏得緊。
“你的很輕功不錯,是不是你母親教的?”
“母親教了一點,但主要教我的還是幾位長老爺爺。”楚憶還是客客氣氣。
他稱呼他“前輩” ,對他生疏,對他客氣,他卻找不出他們父子之間的相處之道。
楚憶那麼的拘謹和不自然他怎麼看不出來。
無言的父子,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
這時,楚憶慌慌忙忙地起身還不小心撞翻了凳子:“楚前輩,時間也不早了,我想我該離開了。”
不等楚留香多言,楚憶左腳點地一個借力,運起內勁,身法飄逸的輕功,一下飛出三丈多遠,右腳輕輕點水,再飛出三丈多遠,一轉眼便到達了岸上。
楚憶在岸邊上淺淺微笑著拱手對船上的人行著標準的儒生之禮:“多謝招待。”
楚留香看著楚憶的眼睛一亮,才是他的孩子,他的驕傲,一個瞬身便追楚憶而去:“你住哪兒我可以送送你!”
如此兩父子,兩道白影,一前一後向城中飛去,十一歲的楚憶輕功身法也算同齡的頂尖了,但比起楚留香來還是差了一截。
楚留香刻意的引導激發楚憶的潛力和內力,兩人的距離始終保持在十丈之內。
兩人不一會兒就趕回了城裡。
在城裡是兩個人就不能再用輕功了,否則會驚到城裡的百姓。
城裡甚是熱鬧,來往人絡繹不絕,各種小攤販買賣叫喊來來往往。
“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的與人比武了!”楚留香額上泛著薄汗,心情卻很興奮:過個兩三年兒子的輕功大概就可以趕上他了,真是後生可畏。
伸手便要抹去那頭上一層薄汗,眼前卻見一方素帕遞上。
看著遞上素帕的人楚留香笑了:“男孩子現在還帶這種東西嗎?”
楚憶刷的一下臉紅了,嘟囔道:“這是娘繡的,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