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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專注眷顧著母親。

為了看得更清楚一點,她小小的身子,不自覺地往屏風外移動出去,也不自覺暴露了自己的蹤跡。

“……嗯……?”

“誰在那裡……?”

母親的聲音帶著不知名的沙啞與慵懶,從裡頭傳出來。

她顫抖著捂住自己的嘴,連呼吸都不敢稍稍用力。

“靜之……?是靜之在外面嗎?……唔……”

母親疑惑的問句,最後被中止在曖昧的咂吮聲中,奇異的消失了。

“別管她,讓她去……”

父親比平常更沉、更深蘊的嗓音,帶著一種她讀不懂的濃情。

靜之只記得要輕手輕腳地爬出去,一直到出了父母親臥房的聽力範圍,她才敢站起來用跑的。

回到自己房間時,她悶頭躺平,卻因為劇烈的心跳,翻來覆去睡也睡不著,直到天灰濛濛的亮,她才疲憊的睡去。

結果第二天起的很晚。

哥哥來敲她房門時,看著她有些不安的臉,還關心地摸摸她的額頭,詢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什麼也不敢說。

在前院修花練功時,她不敢看父親遠眺朝霧的臉,當然也沒發現到父親暗地裡,朝她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

母親為她備菜時,不小心羞得兩腮緋紅。

而日子就這麼慢慢的過去了,而她卻忘記了寶劍的事。

但是偶爾倦累休息時,她會想起母親歡悅的嘆息,燭火下搖曳的裸背,想起父親柔和膠著的溫暖眸光。

靜之依舊充滿迷惘,卻也無人可問。

她不瞭解母親和父親夜裡的行為,究竟代表著什麼意義。

她想,她不明白的事還有許多。

果然她還是個小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月夜桃花

聽說江南花家的人都喜歡桃花,說了別不信呀,就不說花家的別院名字叫桃花堡之外,去過花家本家的人都知道,花家的後院種了一大片的桃花。

具體是花家的誰喜歡桃花就不知道了,不過楚憶也挺喜歡桃花

正是春季,迎著一陣輕輕的夜風吹過,桃花特有的香味迎面拂來,讓人神清氣爽,舒服極了。隨風拂過的,還有一些桃花的花瓣和一兩朵開盡了的花兒,,粉紅粉紅的,就像上落下了百里的胭脂雲。

小心的提著裙子的下襬,她本就來赴某人之約的,可是看著這些桃花她真的有些不想走了。

今天下午的時候就有一個小丫環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子時 琴音’

她便明白是今晚子時讓她追著琴音而來。

她不禁想吐糟一下,這大半夜的彈琴就不怕別人抗議嗎?

遠處的琴音,時而婉約如風出紗綢、時而激昂波濤拍岸、時而暗啞的經年沉陳釀、時而高亢長空驚鴻,細密時如雨落荷塘、稀疏時若風捲旗幟,說不盡的優美動人、感人肺腑,道不完的繞樑三日、迴響不絕。

這綿綿的琴音彈了快大半個時辰了,只是這彈琴人的心情越來越焦急了。

看來她還是快快的趕過去吧,不然看她的擔心彈琴人的手,這琴絃似乎上的緊了一些。

花府偏避的一角有座輕巧的八角亭,八角亭上每一個角都掛著一串風鈴,可賞桃花,可觀明月,可散心靜心,今夜自可幽會佳人。

亭中的花滿樓心中有些失望了,他都快彈了一個時辰的琴了,阿靜怎麼還不來?

真不相信什麼琴音可以引路之類的話。

心中失落口中竟有些感慨,他明明是一個很開朗的人,一動情字卻太患得患失了,手下個慢挑輕音,微微放鬆了許多。

“是誰多事動琴(情)弦,此時瑟瑟,彼時瑟瑟。”

言畢,那股熟悉的蘭香竟由遠而近,瞬身就在他的身邊。

“是君多情又糊塗,已動琴(情)弦,又怨琴(情)弦。”

微微不滿的聲音就在他對面,按住了他正在彈琴的手。

“你來了!”他的手離開了琴架,語氣帶著絲絲的喜悅:“憶兒!”

“嗯!”楚憶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表情不是很熱絡,聲音更是冷到了谷底,她不對他問為什麼叫自己‘憶兒’而不是‘阿靜’,因為她知道他聞到了她身上的胭脂味,沒有一個人都在女扮男裝時還塗脂胭。

滿腹的喜悅竟被一字冷語給澆滅了,而阿憶從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