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面容一滯,鳳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看著眼前的軒轅陵,淡淡地說道:“既然軒轅夫子得知了事情來歷,就不必再煞費苦心地靠近學生了。以後的御獸課程……”
“該繼續的,自然還要繼續。小心謹慎是對的,不過對我就不必了。我主動成為你的夫子,也不單單是因為凰玉的緣故,更為重要的是,你我是同類。”軒轅陵突然一笑,抬手一揮,八團各種顏『色』的靈力球同時出現。
赤、黑、藍、青、白、紫、黃、金。
正是八種屬『性』。
溫如玉瞳孔一縮,背後倏的一涼。
冬夜,月明星稀,皎潔月光遮蓋了皋城這方天地,明月旁邊,寂寥地掛著幾顆黯淡的星子,散發出微弱難辨的光芒。
忽然,夜空下一道黑影自西街某一處院落躍起,墨衣飛揚,恍若仙人。
不多時,這道身影便悄然落到溫如玉的偏僻獨院。
“進來吧。”很快,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房內響起。
軒轅陵進來的時候,看到溫如玉正手執一卷書,坐在軟榻上,在照明玉下認真地閱讀。今夜的她一如往日,著一身月白『色』的素『色』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著淡雅的花紋,白『色』髮帶攏著青絲,飄逸而出塵。
銀白『色』的照明玉散發出微微光芒,披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整個人看起來清冷,高貴。
溫如玉緩緩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了他一眼,作了個手勢:“坐。”
軒轅陵黑眸微閃,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妖嬈笑容,他並未如溫如玉所說,坐在椅子上,而是上前一步,靠在了她的軟榻前,將她圈外胸前。
這個姿勢,無比地親密,近得她幾乎鼻翼盡是他清淡好聞的青竹味道。
“軒轅陵!”溫如玉秀眉微蹙,連夫子的敬稱都沒有了,抬手想要將他拂退。她不喜歡跟陌生人有近距離肢體接觸,尤其是發生那件事以後。
但是玉手剛抬起,就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止住。
“不許動手動腳。”溫如玉掙脫他的大掌,發現自己的被他的先入為主打『亂』思緒,差些忘了今夜等他的目的,很快就恢復冷靜鎮定,詢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也是全屬『性』靈體?”
“這個啊……”軒轅陵的聲音溫和中又透著淡淡的戲謔,他退後幾步,順勢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手臂支在桌上,望了望溫如玉顧左右而言他道:“冬夜苦寒,不知夫子是否有這個榮幸,在此小飲一杯靈茶,暖暖身子?”
以利脅迫?
偏偏溫如玉心中俱是對全屬『性』靈體的疑『惑』,雖有些不滿,還是面容淡淡地起身下榻,抬手拿起空茶杯,施展水、火靈力,倒了一杯熱水:“家中貧寒,沒有靈茶,只有這簡陋的溫水。”
簡陋,豈止是簡陋,這還真是軒轅陵喝過的最粗糙的水。
軒轅陵忍俊不禁,黑眸中盡是笑意,卻並未從她的纖纖玉手中接過杯子,而是輕咳一聲道,緊緊盯著她道:“水無高低貴賤,但人有喜悅討厭,你這樣,會讓夫子誤以為你並不歡迎我,是在‘委婉’地下逐客令。”
他是故意的!
溫如玉心中暗咒,臉上緩緩揚起一抹笑容:“學生請軒轅夫子喝水。”
哪知軒轅陵這廝依舊不願意,高傲地揮揮手,撇過臉去,帶這嫌棄的語氣:“離了這麼遠,夠不著。”
離得遠,兩人分明只有一步之遙。
溫如玉甚少見過這樣的男子,臉上的笑意逐漸冷了幾分,附身,將杯子舉至他的唇邊,一字一頓道:“軒轅夫子,現在可以喝了嗎?”
“既然你不願做我的學生,以後就不要叫我軒轅夫子了。”軒轅陵黑眸閃著動人的光芒,似乎是在搜腸刮肚地想一個合適的稱呼,片刻後嘆息道:“罷了,還是叫我軒轅夫子吧。”
說完,向前微靠,啟唇就著她的動作,飲盡了這一杯別具風味的“茶水”。
見溫如玉面『色』沉冷,軒轅陵心知對她不能『逼』得太緊。不然她真厭惡了他,那他留在南月的意義就沒了,肅了肅神『色』,說道:“夫子只是想借此告訴你,想要獲得一些東西,就得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困難,甚至是刁難。”
思及曾經、現在因這特殊的全屬『性』靈體,遭受的點點滴滴,他的面『色』微凝,眸中有濃重的痛『色』一閃而逝。
溫如玉握拳,聽聞他的話,亦是鳳眸一凝,緩緩收回杯子,放置於桌上。
這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