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進入靈越學院最開始的目的,就是進入藏書閣,找尋合適的功法。而且,她內心還存有一個最大的疑『惑』,等待在南月最大的學院中找到答案。
“若你想進入,隨時都可以。”軒轅陵的語氣十分篤定,俊美的面容上帶了幾分霸氣和淡薄。
靈越學院的藏書閣,從前並沒有太多藏書的;也就近幾年,有御景閣相助,才慢慢得了大批秘籍和玉簡。而且,靈越學院的御獸場,大部分高階靈獸也是從御景坊得來。
他進入靈越學院,除了簡殷介紹之外,又有御景閣產業為保,否則也不會進入成為學院的夫子。
溫如玉雖是軒轅陵名義上的學生,卻與他並不熟悉,雖不知他是因何而說出這樣極有底氣的話,但還是淡淡拒絕:“不用了,學生會自己想辦法。”
她拒絕的態度,太過冰冷強硬,讓軒轅陵心裡微微一涼,亦有了幾分不悅。
“溫如玉,你這樣拒絕我,著實沒有必要!你是簡殷夫子交給我的學生,進藏書閣這麼簡單的事,夫子若辦不到,豈不是讓他笑話了。”
學院這種地方,似這般照顧,往往都是正式的師徒。
溫如玉只想在這裡待到突破君階,不願拜任何人為師,因此依舊搖了搖頭。片刻後,她鳳眸中湧動著幾分思索,驀地說道:“軒轅夫子這般實力,想必非簡單的宗階這麼簡單吧。學生雖實力不佳,卻也有幾分眼力,何德何能可以成為一位尊階御靈師的學生。”
剛才的那一手魂術,乃是“改天換地”,她曾在縹緲宗中見過記載。而這種魂術,只有尊階御靈師才能夠施展出來。
尊階御靈師,即使是大宗門中,都是立於頂端的人物。更遑論,這區區南月的學院了。
溫如玉不是愚蠢之人,這軒轅夫子一入靈越學院,簡殷夫子就毫無徵兆地有事離開,而他則以御獸為引,成了自己的夫子。又於這西街小巷落住,比鄰而居。
巧合?恐怕是有意為之吧。
難道是她無意中『露』出了什麼破綻,才會讓一位尊階高手注意到自己。而思及尊階,她則想起了另外一個同樣也是尊階的男子,且亦是一身墨衣——銀面。
不過,銀面身上的氣息,與這位軒轅夫子完全不同。且她立了血契,若銀面出現在面前,她肯定能夠察覺的。
她暗歎道:何時,尊階御靈師竟如君階一般不值錢,扎堆出現了?
軒轅陵見她心生懷疑,深邃的黑眸凝望著溫如玉,良久不語。他盯著她,微微啟唇,復又閉上,過了半晌,方才又緩緩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曾經見過一枚凰玉?金黃之『色』,上面雕刻有金凰。”
“凰玉?”溫如玉鳳眸中飛快閃過一絲驚愕,重複了一句。
她當然是見過凰玉,她又怎麼會忘了凰玉?
上輩子,她去淏星宗尋找墨蠶時,無意救了一個少年。那個少年為了答謝她,將一塊凰玉送給了她。那塊凰玉,初識時並無品階,卻十分精緻。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收下。後來重生,魂玉空間損毀,凰玉也失了蹤跡。
當初她猶記得,那個少年給她凰玉時,欲言又止。後來,無她意中發現凰玉其實是定情之物,很可能是子母玉。然而那時,溫如玉已與蕭瑜定親,再要找到那個少年,尋無蹤影,才會沒有及時歸還。
不過,這軒轅夫子為何會在自己面前提起凰玉;為什麼他會知道凰玉,而且還朝著自己問出來了?
那枚凰玉,在她成為七品煉玉師後,發現那裡面刻的魂印,複雜無比,品階之高令人無法想象。
莫非,她的重生,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弟弟溫煊,還有那個少年的凰玉,在這其中,都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一時之間,溫如玉有些『迷』茫了:“你知道凰玉?”
“凰玉是我家族之物。”軒轅陵眼底閃過一絲複雜光芒,他的目光緊緊凝視著溫如玉,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情緒:“你見過它吧?”
“確實見過,那又怎樣?”溫如玉聽聞家族之物,神『色』謹慎地回道。
他能這樣問她,肯定是有某種原因,她自然不會否認。但是現在叫她拿出凰玉,那卻是不可能的了。
“你是怎麼發現它的?在哪裡見到的。”軒轅陵眉眼間有著淡淡的激動之『色』,追問道。
凰玉乃是他親手送出。之後曾發現凰玉有一次變化,但當時他已與她結親失敗,又正身處險境。再加上深知她背靠大宗門,又是溫家天才,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