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南宮師弟”,溫如玉差不多也猜出了其中的原因。
軒轅陵神情淡淡,將南宮宸代己受過,中毒身亡之事緩緩說出,最後眸光深深望著她,說道:“為了完成南宮師弟的遺願,我才來了南月。”
雖然此處有滄母髓,卻而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訊息,派人來就行。但關於南宮師弟的事,必須他自己來了結,畢竟這是他自己欠下的因果。
溫如玉瞭然,難怪當初,她會覺得“南宮宸”的腿疾還有寒症有些奇怪,卻又無法可解。
原來,竟是換顏玉和幻骨玉!
鳳眸微微一眯,她看向軒轅陵,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不是說,這世上,凡是見過你面容、或是知道你名字的人,要麼是你的人,要麼是死人嗎?那你如今的容貌和名字,也是假的?”
其實當時聞見銀面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就有所懷疑了。但又因兩人實在不同,一個尊階、一個地階;一個墨衣邪魅、一個白衣沉穩,因此才會下意識地否決了這種猜測。
一想到他戴了面具,在她面前說南宮宸殘廢之類的話,故意試探和激怒自己,簡直又可笑又可惡。
那時,她雖故作冷淡,卻在朝夕相處中,漸漸對南宮宸生了感情,再後來中了墨蛟的合.歡術,不得不與銀面春風一度。阿煊曾說過,若愛一個人,就必須全身心地忠於那人。他們姐弟都是一樣的『性』子,因此在發生那樣的事後,才不得不狠心與南宮宸和離。
原來,到最後,終究還是栽到同一人手上。
軒轅陵輕笑一聲,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沙啞而帶了幾分愉悅道:“阿玉,你不就是我的人嗎。”
言下之意,便是真容真名無疑了。
溫如玉粉頰飛紅。聽了解釋,心中火氣早已去了大半,思及前世今生幾次見他,他都是被人追殺,剛要推開他問明究竟,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阿玉,家中出事了。”是君越溫潤而急切的聲音。
下一刻,君越推門而入,姿勢優雅。而他身後,流雨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站立著,一動不動。
見二人姿勢親密,躺在床上,君越薄唇微微的抿緊,桃花眼眸子驀地一暗,暗流洶湧。
溫如玉被人看到,還是三師弟君越,一時不由有些尷尬,忙起身退後幾步。
懷中溫香消失,軒轅陵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子,深邃的黑眸微微一動:“未經主人允許,擅自闖入家宅,還對我的侍衛出手,越公子的作客之道,倒也獨特。”
“多謝誇獎,”君越知道他是在回擊那日自己的言語,嘴角掛了一抹溫和的淺笑,淡淡掃了一眼氣『色』極好的軒轅陵,對溫如玉道:“阿玉,你的這位軒轅夫子應該已經沒事了,你跟我回家,家中的那位秦雅姑娘受傷了。”
溫如玉聽聞秦雅受傷,心中一驚。再回看了看軒轅陵一眼,見他俊顏略黑,面『露』不快,忍不住暗自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她知道軒轅陵毒已壓下,身體也大好了,再加上已得了該有的解釋,那些積壓心頭的束縛,已酣然一輕:“軒轅夫子,且好好休息,我們告辭了。”
“溫小姐,越公子,你們這是?”
門外,元江面『色』古怪,他中途去了御景樓一趟,取了一些煉製溫養身體的靈玉的『藥』草,沒想到再回來時看到這樣一幕。
目光又落在溫如玉身上,神情複雜,心中更是五味雜陳,知道這次若不是溫如玉,尊上『性』命危矣。但剛才得知,尊上毒發之所以這麼兇險,都是她間接引起……
“抱歉,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記掛捉捕鬼族之事,溫如玉略施了禮,帶著君越離開。
元江詫異不已,抬手解了流雨的定身術,不由取笑道:“都栽了一次,竟然還能再被定住第二次,你這實戰的實力,還得再好好練練。否則下次,可不敢讓你守著尊上了。”
流雨一臉鬱悶。誰知道那個青衣男子,竟然施展魂術讓自己頓了一下,這才毫無防備地中了招。
元江進了屋子,見軒轅陵已經醒來,頓時一喜,上前親自用魂力探看診治後,長舒一口氣,笑道:“尊上,這次毒發可算是真的壓下了。”
至少能捱過這月了。
軒轅陵望向視窗,藉著那道皎潔的月光,看著兩道身影漸漸遠去,直至再也看不見。方才收回了目光,掃視了元江一眼,問道:“我是不是用了五品清毒玉?”
元江微愣,眸中精光一閃:“當然,尊上您體內的毒,除了五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