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半晌過去,炎涼都沒找到她想找的。
書桌上早已散落了數以十計的合同,炎涼絲毫沒有要抬頭的意思,一邊忙著埋首繼續翻找,一邊問:“媽,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宋錦鵬的人?”
“宋錦鵬?”炎母皺著眉迴響半晌,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炎涼腦中閃過墓誌銘上刻著的“宋錦鵬”三字,忽然覺得頭疼,以至於頓了頓之後,才重新翻看下一份檔案:“我記得我好像在爸這裡看過這個名字……爸的那些檔案原始文字,是不是都收在了這個保險箱裡?”
“怎麼不去公司的檔案室查?應該都有電子復刻本。”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那個年代公司還沒有實行電子檔案。”
炎母想要幫忙卻是有心無力,“公司的事我一向不插手的,”
炎母幫著找了兩份檔案,也沒有尋找到“宋錦鵬”的名諱,這時候才突然恍悟過來,放下檔案道:“你不妨去問問劉秘書,她替你爸爸工作了幾十年,或許能幫上你的忙。”
劉秘書?
直到翻看到了最後一份合同,炎涼仍舊毫無所獲,無奈之下只能放棄。
看著這攤了一桌的檔案,炎涼連嘆口氣的功夫都沒有,重整旗鼓,直接拿出手機查詢劉秘書的號碼。
劉秘書自從被徐晉夫提前解僱之後,只留給了炎涼一個私人號碼以供聯絡,炎涼打過去,卻被劉秘書的兒子告知,老人家回老家探親去了。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
劉秘書的兒子的語氣明顯的不善,此刻更是不願搭理般沉默著,炎涼頓了頓,只能壓下急切的心情,盡力換個更和緩的問法:“或者……你能給我個能立刻聯絡到你母親的號碼麼?”
那端忽的傳來一聲冷笑,繼而響起的,是不鹹不淡中藏匿著嘲諷的聲音:“我媽為你們徐家服務了一輩子,你們卻是說解僱就解僱,一點情面都不講。現在你們這麼急著找她……很抱歉,我不想你們打攪她老人家的生活。”
“實在不好意思,可我現在真的是有急事要……”
對方卻是“啪”的一聲,直接把電話給撂下了。
****
終於查到劉秘書的行蹤,是兩天之後。
這兩天裡,炎涼依舊住在徐家大宅,她態度堅決:要陪陪母親……蔣彧南也就不再強求。
而這一天,也正是徐晉夫下葬的日子。
炎涼站在母親身旁,面對著賓客一句又一句的“節哀”,炎涼不願去想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走著神的她,突然餘光瞥見李秘書的身影,驀地一驚,下意識地看向李秘書的方向,自然而然看到了蔣彧南的身影。
畢竟炎涼還沒公開他們的婚事,蔣彧南一現身,其他賓客權當他是作為公司CEO前來探望董事長一家,喪葬公司的員工也當他是賓客,遞給蔣彧南一支白菊,同時提醒蔣彧南,待會兒下葬時,需要賓客們依序將白菊放置到棺木上。
蔣彧南也並未解釋,手拿白菊的他徑自走向炎涼。
蔣彧南對炎母微微頷首,炎母則是抱歉一笑:“彧南,畢竟你們還沒有舉辦婚禮,考慮到我們老家的規矩,就沒讓你披麻戴孝。”
“不要緊。”
蔣彧南表現的十分大度,炎母對他此番表現十分滿意的樣子,見炎涼直直盯著丈夫,炎母抬眼看看遠處那幾位正在入口處簽名的熟人,便說:“我過去一下,你們聊。”就此離開,給予這兩個年輕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炎涼看著蔣彧南的眉眼,走神了幾秒才猛地發覺母親已走遠——
炎涼這才警醒過來,一時之間腦子一片空白,低了低眉,片刻後才重新抬起眸來,丟過去一個情急之下想出來的、用以掩飾情緒的問題:“公司這兩天的情況如何?”
蔣彧南搖了搖頭。
這個答案炎涼已經料到,畢竟在這兩天裡,她借母親之名請了幾位股東來徐家大宅,這幾位歷來堅決擁護徐家的股東之中,如今也出現了明顯的分歧——
更何況其他那些一貫保持中立的股東?
母親見她發愁,還問過她:要不要把彧南叫過來?
炎涼當時只是沉著眸搖頭,把股東請到徐家大宅裡來,而不是大大方方的請去公司開股東大會,不就是為了……
母親自然也問了她:你和彧南的婚禮肯定是要無限期押後了,乾脆葬禮那天你們夫妻一起招呼賓客,也好讓親戚朋友們心裡有個數。
見她拒絕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