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彧南的車與計程車很快分道行駛而去,最終互不相視。
十餘分鐘後,計程車停在了炎涼曾居住的公寓樓下。
炎涼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停車格里,倚著車身而立的周程,再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徐子青的身影。
炎涼才拎著包下了出租,周程也很快看見了她。
待炎涼走到車邊,周程也只說了一句:“走吧。”
“去哪兒?”
周程決絕的坐進駕駛座的模樣彷彿在告訴炎涼,他這回是鐵了心不解答她的疑問了。
“你剛被蔣彧南從大宅裡接出來?”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
他的語氣有些怪異,但他的這個問題,炎涼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是個無關緊要的寒暄話,於是她也沒再追問。
直到車子朝著郊外的方向越行越遠,直到車子駛進了一座墓園——
炎涼已經不知道怎麼開口詢問這趟怪異至極的行程了。
周程下了車,領著炎涼沿著石階上山,炎涼不得不停在石階下,提醒周程:“你來錯地方了,我爸的墓地選在了另一家墓園。”
她不走,周程索性伸手來拉她。
炎涼只能態度勉強地重新跟上。
周程最後停在了一個陌生人的墓碑前。
炎涼隨後也停下。她看著墓碑上那張似乎塵封了多時的照片,以及旁邊兩束還算新鮮的花束,實在忍不住開口打破此時此刻的沉默:“他是……?”
作者有話要說:心跳加速了有木有!!!!!!!
後天晚上10點不見不散
46、第 46 章 。。。
"他是。。。。。。?"
周程不言語;只沉默地看著炎涼,目光幾乎是。。。。。。憐憫。
這令炎涼不由得渾身一冷。
冥冥之中似有指引;牽引得炎涼不受控制地偏頭再看一眼那墓碑上的遺照,周程的沉默及山邊凜冽的風交織成一張網;被困其中的炎涼,聲線緊得幾欲繃斷:"他到底是。。。。。。"
"前天江世軍來探望了他。"一個熟悉的女聲突然響起,打斷炎涼的話——
炎涼驀的循聲回頭,只見正拾階而上的徐子青。
原本堵在炎涼胸腔中的那抹莫名的警惕;在看到徐子青站到自己面前後;頃刻間被荒唐至極所替代。
"江世軍的朋友關我什麼事?犯得著要周程把我騙過來麼?"
炎涼說著,目光不由瞥向一旁的周程,周程卻只是沉默的低下了頭。目睹此情此景;炎涼連笑都懶得笑了;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圍著徐子青在公轉,她炎涼還能指望他些什麼?
如今也無需再多言了,炎涼調頭就走,可她的腳步,在下一刻就被徐子青輕巧地釘在了原地——
"你沒有發現,他的眉眼。。。。。。"徐子青抬起下巴點了點墓碑上的那張照片,"很像一個人?"
"。。。。。。"
"一個。。。。。。你我都很熟悉的人。"
***
計程車剛險險地剎住,炎涼就塞了車資給司機,下一秒已奪門而出,從徐家大門外一路奔跑,穿過前庭花園,直直衝進家門,剛送走喪葬公司員工的梁姨剛回門,就被急吼吼的炎涼撞了個正著。
梁姨好不容易站穩,看到幾小時前剛離開的炎涼,詫異道:“怎麼又回來了?”
炎涼氣喘吁吁的擺擺手,來不及回答,直接繞過樑姨,朝樓梯跑去。很快她就來到了二樓的書房,早前在這兒齊聚了宣聽遺囑的一家人,此刻書房卻是空無一人,炎涼憑著記憶找到書桌下放置著的保險箱,蹲在那兒對著密碼鎖愣了愣,炎涼忽的起身跑到書房門口,對著樓下喊:“梁姨!把我媽叫過來……”
話音剛落,炎涼就看到了已經走到樓梯半中央的母親。滿身疲憊的炎母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二樓走廊上,滿臉急切的女兒。
“梁姨跟我說你回來了……”炎母疑惑地皺眉,“怎麼了?”
炎涼來不及多做解釋,直接問:“保險箱的密碼是多少?”
沒有得到解答的炎母直到最後替炎涼開啟了保險箱,看著炎涼慌忙地把保險箱中的檔案全部端出來,終於忍不住要問:“你要找什麼?”
炎涼把檔案一股腦地搬上了桌,低頭胡亂地翻看,對每一份檔案的內容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只專注地翻到最後一頁檢視檔案最後的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