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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別亂動啊小姐,骨頭長歪了,可有你罪受”喬言不以為意的笑笑,示意小印子念給她聽。

小印子嘴裡嘟囔了句什麼,她沒聽清,再想問的時候,小印子已經開始對著牆壁唸了起來:“難捨血親愛子,往昔恩寵盡無。人生如夢一晃,天家樊籠為伍。今朝殞身於此,從此紅顏白骨。”那些字看起來甚是有些年頭,血跡乾涸的看不真切,小印子頗費了些功夫才唸完。

喬言仔細咂摸了一回:“第四句是什麼?”

“天家樊籠為伍”小印子又重複一遍,訝問道:“這個天家難道是指?”

喬言沒點頭也沒搖頭,問:“這是首絕命詩,寫詩的人應該還會寫些其他的東西在上面,你仔細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

小印子舉過玲瓏燭塔,罩在手心裡,一點點沿著牆壁找尋,果然,在整座牆壁偏下的地方,又發現了一行小字,這些字更是歪斜,更加凌亂,似乎是寫詩的人慌亂中加上去的。

“元乾三十六年,安人。”小印子終於看清楚,自己都不大相信似的說:“小姐,這是元乾三十六年的題詩。”

喬言想了想,“你說那個署名是什麼?”

“安人。”

“安人……”喬言默然的看著那些模糊不清的血字,眸子暗了一暗,輕輕的說:“我記得三孃的有份密報裡寫著:南郡國主樑盟之寵妃——吳豔閨名安人。”

聽見吳豔兩個字,小印子也吃了一驚,重新回頭看這些字,不無感慨的說:“原來是豔妃。”

喬言費力的撐著身子站起來,小印子扶著她一點點挪到最先看到的那具骨骸,骸骨明顯是女子的體型,窄肩,寬胯,下頜很是尖俏,雖是具骸骨,仍然可以看出這骨頭的主人活著的時候是個標誌的人。

“從此紅顏白骨。”喬言輕聲的唸了出來,心裡似是有感,手也不經意的摸上了她的臉頰骨,那上面兩個黑洞洞的窟窿,並著嶙峋的齒骨彷彿馬上就要說出些什麼來。小印子看她呆呆的望著骷髏發呆,原不想阻攔,只是,他瞧著喬言目光悽悽,很是傷情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的腿禁不得這樣站著,坐下再看吧。”

喬言“恩”了一聲,就著小印子的手坐在這具半坐伴臥的骸骨面前,許久,她說:“人生如夢,更如戲,昨天恩寵不斷,今朝就化作皚皚白骨,豔妃到最後終於是看破了紅塵。”

“咳咳,咳咳。”她忽然咳嗽了起來,小印子側過身,替她擋住一點風,“個人自有個人命,小姐別多想了。”

“是呀,你說的對。”喬言感激的朝他笑笑,瞥見他精。裸的上身,抬手將身上的外衫解下,招呼他:“你坐過來。”

小印子不知她要幹嗎,依言坐了過來,喬言一抖手,將外衫遞給他一半,“這樣就好了”

原來是邀請他與她共用一衫,小印子皺眉:“這……恐怕不妥吧。”

“叫你披著就披著,囉嗦什麼。”喬言直接鬆了手,也不管小印子拿沒拿住。

小印子苦笑,接過衫子的一邊搭在身上,又怕兩人中間的空隙太大,喬言會冷,又挪得更緊一些,幾乎就要貼到她的身上。

喬言忽然回頭衝他笑道:“我一直以為你練那個什麼寒陰功,會整個人都冷冰冰的,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暖和呢。”

小印子邪魅的鳳目一挑:“除了運功的時候會有寒氣縈繞,數步之內,常人就會覺得寒氣逼人,不敢靠近,其他的時候,還是和正常人一樣的。”

“哦。”喬言眨了眨眼,“不知道藍萱現在在幹什麼。”

“恩?”小印子不大明白的問“小姐怎麼就突然想起她來?”

喬言幽幽一嘆:“她早年間修習過寒陰功,如今又決意要為太子爺生兒育女,我怕自己開的藥並不能讓她如願。”

“那藥丸是三娘按照您的藥方親自配的,還會有什麼疏漏麼?”

喬言搖了搖頭,看著小印子說:“你以為你們那個寒陰功的寒毒就那麼好解?藍萱雖是修習時日不長,但寒氣淤積在體內也有近十年的時間,單靠幾顆丹藥根本就是勞而無功,我開那個藥方給她,也只是想讓她心裡好過一點,有點念想。”

“這麼說……那藥的功效是假的?”小印子錯愕的問。

喬言唯有苦笑,一來,那寒陰功的殘寒之氣淤積太久是根本原因,二來,就是喬言的一點私心,她不想讓藍萱真的懷上樑端的骨肉。

“你不怨我騙了你的師妹麼?”她問。

小印子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小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