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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成這副樣子?

此時,她卻無心詢問,只跟著山曉一起忙碌著。

小心翼翼的為林夕擦淨身子,燃起安神香,山曉坐在她的床邊,驀然長嘆。

***

房間裡,一燈如豆。

兩個人影圍在床榻旁邊,盡是焦急。銅壺更漏,滴滴答答,聽來倍覺煩心。實在忍耐不住,莫三芝攥著拳頭,問:“怎麼還不醒?”她低低的聲音有掩飾不住的怒氣。“我把人交給你就讓她醉成這樣回來?”

小印子冷淡的看了一眼三芝,目光移回床榻上的人。他知道酒醉之後胡亂撒酒瘋的人最是安全,像喬言這樣從回來就沉睡的醉態才是最可怕的。此刻她臉色蒼白的靜靜躺在紗帳裡,睡顏沉靜的近乎死寂。

莫三芝焦急的在房裡走來走去,望見半空中的滿月,忽然停下腳步“她昨天可有吃藥麼?”

小印子打了一愣,回問“什麼藥?”

“果然,是我大意了。”

三芝從懷裡掏出一支古色古香的瓷瓶,再小心翼翼的取出藥丸,那是一顆泛著藍光的藥丸。三芝將它託在手上,霎時,幽蘭的香氣輕飄飄的瀰漫開來。

她快步走到床榻,扶起喬言,旁將藥丸放到她的嘴裡。

隨後,她神情沉重的將那瓷瓶拋給小印子“這藥你需隨時備著,小姐每半個月服食一次,如果……如果她像今天這樣突然發病的話,馬上給她服下,記住了麼?”

蘭花清雅的味道讓小印子心驚,他慌亂的扣住喬言脈門片刻,驚道“只是酒醉而已,怎麼會有這麼絮亂的脈象?”

莫三芝臉上滿是痛惜,仔細替喬言壓好被角“她……她幼年時……生過一場大病,落下了病根。”

小印子點點頭不再詢問,而莫三芝閃爍的眼神和含糊的言辭如何能瞞得過他。

二人坐在桌旁,再不言語。

其實,小印子不知道,莫三芝並沒有騙他,喬言,哦不,是林夕,她的確幼年時生過一場大病,林啟泰差點叫人拆了太醫院才堪堪救回她的這條小命。命雖留下了,卻也給她的人生打上了另一道沉重的枷鎖。

四季傷,傷四季。

一生短短的歲月裡,有多少個四季她就要承受多少次的病痛消磨,直到老,直到死。

林夕一直以為,四季傷的病雖然嚇人,可是她不怕,她有視她如掌上明珠的義父和山曉,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是一個人在承受,她的心裡,有他。

他,就是林府的大少爺,邵樂飛。林啟泰唯一的一個義子。

府中的下人們都知道,大少爺和四小姐青梅竹馬,無猜兩小,更有傳言,待到四小姐成年之後,老爺就會為他們操辦婚事。

金童玉女,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多好,又多美。

林啟泰的五個義女都是京城裡王公大臣們鍾睞角逐的物件,誰不知道她們五人個個都是天人之姿,最難能可貴的是她們不是隻能擺在房間裡點綴賞玩的花瓶,她們每個人都胸懷錦繡,各有所長。

大小姐名叫陸嘉,拿手的是歌舞彈奏,更讓人驚訝的還是她的兵法奇謀,每每和府中師爺相談總能語出驚人。這樣一個佳人對那些鬼胎早懷的大人們來說無疑是件絕佳的寶貝。自她十五歲上,來提親的人就能踏破門檻。

三小姐便是山曉,說起來,她是半路出家,因為年長林夕所以大家尊一聲“三小姐”。別看她不是自小從相府長起來的,身份不比陸嘉林夕她們尊貴,但手下人卻對她更加敬重,因為這個三小姐是從死人成堆的刑堂裡爬上來的。中州的朝野中誰不知道,林相的刑堂是個有去無回的人間地獄,就是江湖中成了名的硬氣漢子進去也會把自己的八輩祖宗交代清楚。

而她一身的好功夫,則讓人不能小覷。

林夕是最受疼愛的一個,她排行第四,是下人們說的最神秘的四小姐,她終日賴在房裡,鮮少出門,也不和其他人走動,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是林啟泰最寵愛的。而林夕的身邊永遠環繞的人只有三個,邵樂飛,山曉,莫三芝。

對於五小姐,下人們提起她只有一句:易瑤才是這五個人裡最像小姐的一個,若沒有四小姐時時照顧,只怕早被相爺的那些姬妾生吞活剝。

也有人說,五小姐的性子最像遠嫁他鄉的二小姐。

至於山曉為什麼和林夕如此親近,這話在相府是問不得的,因為這段過往秘辛足以讓當事的兩人一起陷入恐怖的回憶。

“不要!”昏迷中的喬言難受的從嘴裡溢位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