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便傳著這位冤大頭的為人性格脾性,對其那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脾氣多少有些心得。
“吆喝,小子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啊。”胖哥聽方青激火,便如方青所願地上來了那股子勁兒,揮了揮手讓侍應生出去。方青等侍應生出去之後,儘量裝作漫不經心、傲慢地開口說道:“你到底行不行啊?要是不敢和我玩,就趕緊說,我難得出來玩一次。”
“我不敢?哼我就是擔心你玩不起,輸了沒錢。”胖哥火氣上來了就一發不可收拾。估計,現在方青回頭便走,他也要追上去拉他回來幹上一句。“那就是玩咯?你說吧,玩多大的?”
“呵呵,話說的倒是挺流利的,就不知道水平怎麼樣”胖哥不屑地說道:“五百一度,敢不敢?”“五百麼。”方青心中暗笑,卻故意裝作有些為難地猶豫道,“玩多少局?”
“既然是出來玩,當然要玩痛快了,咱就按照職業的那種來,9局怎樣?小子,有沒有錢玩啊?這地盤可和別處不太一樣,是不能賒賬的。”胖哥挑釁道。“唉雖然少點,但也勉強吧。”方青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下來,差點沒氣炸了胖哥陳大山的肺。
“切不知好歹啊,還真當自己是高手了等著,馬上就教訓你”胖哥嘴裡哼哼連聲,卻沒有說出來,可在方青眼中,此刻這胖哥頗有一股無病呻吟的狀態。“嫌少?那就再加點?一千怎樣?”胖哥一咬牙,乾脆地說道。
“算了,看你挺面善的,贏你那麼多我也過意不去。就五百好了。”方青彷彿有些心軟的樣子。“少來一萬一度的老子也輸的起,呸呸呸你小子才輸呢一句話,一千,玩不玩?帶協議的。”胖哥確實惱羞成怒了,語不仄聲地發狠道。
這裡是臨安第一球室,只要是協議賭球,每個人的利益都是被球室保護的。無論輸贏,也從沒任何人可以在這裡賴賬。怎麼說呢,方青知道這個球室,跟之前去的那一家賭場,都是背後有牛人頂著的,誰也不敢賴賬的。
這裡賭球呢,要收取一定的費用,才可以開協議。雖然這費用不少,可是能保證贏方的利益。所以,陳大山和方青只要達成了協議,那麼,只要是贏了,錢肯定會到手,輸了沒錢,協議方也會跟蹤討要,甚至墊付。
胖哥陳大山是生氣,對方青能不能有這些錢沒什麼在意;而方青呢,他可知道面前這位可是五千一度都輸了16局的主兒,腰包裡的錢肯定是少不了的。方青之所以沒立刻同意,是在心裡算計自己直接從他手中贏和到晚上的豪賭時透過外圍下注兩種方式裡,哪一種方式更能盈利多點。
萬一要是自己贏他多了,估計他玩不過一個小孩,惱羞成怒直接跑掉,自己也就失去了下注的機會,算計了一下,自己身上就不到兩萬的錢,要是一千一度的話,一盤贏四十分,那麼自己一盤也應該可以入賬四萬,9盤下來,可遠勝外圍下注了。
“自己送上來的,可就別怨咱下手狠了”方青一邊想著,一邊說道:“好既然你想給我送錢,我還能不收嘛,叫人吧”球室內的賭球,如果想要得到金童球室的照顧和監督,便必須在賭球過程中有球室的專人當公證人,這位公證人也可根據要求兼職裁判和計分,金童球室的收費,便是以這個人的勞務費收取的。
要是沒有公證人,那麼賭球雙方有任何的閃失,球室都不過問。胖哥陳大山雖然身材胖乎乎的,但叫人的速度倒是麻利,侍應生再次回到房間。方青和陳大山表明了意思,等了一會,侍應生便帶著一位帶眼睛的文質彬彬的青年走了進來。
“你們好,我叫左凝風,你們玩多大?”青年用手指輕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黑框眼睛,輕鬆地問道。“玩九局,一千一分。”胖哥粗聲粗氣地說道。彷彿玩的大,就代表著牛X一樣。卻不知道,玩的再大,水平爛的很,也是一點關注性都沒有的。
左凝風有些意外,這個數已經很大了,這胖哥財大氣粗都知道,對面這可是個有些面生的小青年。望向方青,方青也點點頭,表示同意。“哦你們既然商量定了,那這裡的規矩都知道吧”左凝風見雙方都同意,也就公事公辦。
所謂的規矩,便是開局前,雙方一人繳納一定的訂金,一百一度的,一人交一千,而一千一度的,根據規矩定,那便是一人一萬的費用。這些費用也算作是協議金,交納完畢,雙方利益都受球室保護。
胖哥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包,從裡面掏出一打遞給金喜善,方青也從後背斜跨的包裡將一打一百的人民幣遞了過去。左凝風把錢遞給侍應生,戴上手套,將球擺好,把白球輕輕擦拭了一下,道了聲:“我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