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她還算得上是飽讀詩書,精通女紅,有點書香門第人家女子的那種氣質的,談吐也還算是有點見識。長相呢,也算是上等,白淨粉嫩的臉兒,漂亮嫵媚的眼睛,雪白整齊的牙齒,怎麼看都是一副福相,總之,如果她不是有先前那些案底,還是很受眾夫人的喜歡的。
雖然同樣的宴會參加了五次,大家也一致公認她真的不同了,但鑑於她那名聲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突然的轉變不知能維持多久,是否真的宜家宜室還有待觀察,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誇讚歸誇讚,就是沒有實際行動。
夏夫人雖然急,但也知道心急吃不得熱豆腐,只能是選著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帶著女兒以合適的裝扮出現罷了。她心中再急,也不能讓人看出她在為女兒的婚事著急,還要擺出一副,我最疼我這個女兒,都捨不得嫁出去的樣子來。如果太急切了,女兒身價會掉的。所以,夏瑞熙對那些夫人有禮而略帶疏遠,親切而不熱切的態度很是讓夏夫人滿意,一心認為,只要她用心培養,夏瑞熙是很有發展的空間的,一點也不輸於那什麼西京四大名媛。
待宴席開到一半,各位夫人的八卦漫天齊飛之際,夏瑞熙瞅了個空子,帶了貼身丫鬟婉兒偷偷溜到外面的園子裡透氣。就是那個白雪皚皚,綠萼盛開的園子。她愁兮兮地看了一會兒梅花,走到那個亭子中坐下發呆。一想到親戚中的那些大嬸大娘對她婚事的異常關心,她就煩躁萬分。
夏瑞熙痛苦扶著額頭,為什麼她的命這樣苦?前世就已經是剩女,這一世還要受這個折磨。別人穿來不是發展空間還很大的嬰兒,就是已經解決了終身大事,而她卻要為這個煩心事苦苦的糾纏受折磨?難道說她天生就是不能嫁出去的命?男人,男人,什麼樣的男人是她能看得上,對方又肯接受她包容她的?夏瑞熙無限惆悵。
她正想得入神,一團被人捏得很鐵實的雪團穿過花枝,飛進亭子,狠狠地砸在了她的額頭上。婉兒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撕裂了她的耳膜,她只感覺到兩眼發黑,漫天的小星星飛舞,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徹底陷入昏迷前,她聽見一個聽上去很年輕的男子聲音有些害怕的說:“怎麼搞的,不是說這是個野丫頭嗎?怎麼也這樣的弱不禁風?”
第二章 剩女被砸昏之後
夏潤熙扶著額頭呻吟著醒來,想著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傷了她,她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站睜眼,一入目的就是夏夫人那飽含滔天怒火的眼睛。嚇得她頭疼都感覺不到了,心跳得擂鼓似的。難道,是在怪她偷溜出去惹麻煩嗎?她一直都很害怕會讓夏老爺夫婦討厭她,小心翼翼地活著。
她呆了呆,才想起自己應該解釋一下,她真的沒有招惹任何人,就是一飛來橫禍。她還沒張口,就見夏夫人像只蝴蝶似的撲上來,摟著她“兒呀,心肝”的哭。旁邊還有一個衣著講究的圓臉大眼睛的中年夫人面色有些訕訕的,不停的賠小心。
夏瑞熙眼尖的看到旁邊矮桌上的銅盆裡放著一塊石頭和一灘化了的雪水,婉兒眼睛亂轉,瞟瞟那石頭又瞟瞟她的額頭。她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感情砸暈她的雪團裡面裹了石頭啊,是誰這樣歹毒呢?
夏瑞熙看著夏夫人的模樣,好像不是要找自己的麻煩。管她怎麼鬧,只要不是要找自己的麻煩就行。夏瑞熙很配合地捂住自己的額頭開始低聲呻吟:“娘,不要哭了。疼死我了,我耳朵嗡嗡響。是什麼打的我?這麼疼。”
夏夫人收了聲,白淨的臉上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淚珠,小心翼翼的用手絹擦擦她臉上的細汗,看了看銅盆裡的小石頭和水,哽咽著擔憂的說:“熙熙,我的兒,你吃苦了,額頭都青腫了。你跟娘說說,除了疼,到底還有哪些地方不舒服?頭暈嗎?想不想吐?耳朵響不?眼睛看得清嗎?哎呀,真是飛來橫禍呀。居然用雪團裹了石頭來打你,你這是礙著誰了?你要是怎麼了,娘和你爹可怎麼辦啊?難道要我們再傷心一次?”又抽抽噎噎的哭泣起來。
旁邊那圓臉夫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拉了夏夫人的手,嘴動了動,什麼都說不出來,滿臉的窘迫,拉拉夏夫人,又絞絞手帕,走上前想湊過去幫幫忙,又被忙亂的婉兒請開。夏夫人只是不理她。
夏瑞熙已經猜到這恐怕就是傷她那人的家屬了。夏夫人這是不饒人家呢,她這話也問得忒有水平了,這放在現代不就是腦震盪的症狀嗎?說實話,夏瑞熙除了頭疼生氣以外,其他的感覺一樣都沒有。但自家母親,而且是有名的夏國手的夫人提出了這樣的問題,她自然要滿足她,總歸夏夫人是不會害她就是了。
於是夏瑞熙痛苦萬分的捂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