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他,良兒忍不住,拉拉純兒:“咱們去瞧瞧給四少奶奶燉的補湯去。”
屋裡沒了外人,歐青謹立刻像牛皮糖一樣粘了上去:“熙熙,好老婆,你怎麼了?這樣收拾我。”
夏瑞熙不理他。
“你看,你要我吃素飯素湯,還不給我吃飽,不給我茶喝,我不都依你了嗎?你怎麼還不消氣?”歐青謹看上去委屈萬分。
夏瑞熙橫了他一眼:“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我消氣呢?我又為什麼要生氣呢?”
“你不是不高興了嗎?自然要哄得你高興。”歐青謹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貼。
夏瑞熙冷哼一聲:“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
歐青謹眨了眨眼睛:“誰做虧心事了?你是說我呢?我做什麼虧心事了?”
夏瑞熙氣得瞪著他:“我問你,今天早上你明明聽見林輕梅在哭鬧,為什麼不進去?你在躲誰?沒做虧心事你躲什麼?”
歐青謹起身給她揉太陽穴:“不要瞪,不要瞪,眼睛太大不好看。我只是覺得裡面都是女人,我進去挺尷尬的。”
夏瑞熙眼裡汪了淚,揮開他的手:“那你幹嘛騙我,說什麼突然想起有急事要去外院一趟?還有昨天晚上她找你做什麼?這樣鬼鬼祟祟的幹嘛呢?你給我說清楚!”
歐青謹眼睛閃了閃,調笑道:“喲,還要哭了?小醋罈子。你酸得這樣厲害,我哪敢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夏瑞熙咬著牙,臉憋得通紅,恨恨地瞪著他,什麼也不說,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就算是知道二人沒什麼,想到他瞞著她不說,心裡就一陣一陣的難受。
歐青謹這才有些慌了:“你不要亂想,真沒什麼事,她的丫頭來和我說她一直在哭,讓我去勸勸。我想著夜深了,她又是女兒家,讓我去勸實在不妥,就和她丫頭說,你還等著我的,我也不會勸人,等我去尋了你一起去勸。誰知我正要走,她就紅著眼睛出來罵丫頭不懂事,又向我辭行,要把林師父親筆寫的那本札記送給我,我說東西太珍貴,堅決不要。勸了她兩句,我就走了。我沒想瞞你,是怕你多想,要有什麼我能就站在路邊嗎?”
他不是傻子,林輕梅雖然並沒有明說,但言語裡的意思都在暗示他,她不圖名份,是真心仰慕敬重他,想服侍夏瑞熙,依靠他一輩子。他其實被林輕梅臉上那種不顧一切的表情嚇著了,之所以急匆匆地跑了,是還想給大家留幾分面子。
清早到了上房,聽見林輕梅在哭鬧,他不想進去,他不想管這事,覺得勸和不勸都不好,又因為昨晚的事,雖然他沒做什麼,卻沒來由的怕夏瑞熙知道會多想。
只是這些他不敢告訴夏瑞熙。他算是正人君子一個,雖然不喜歡林輕梅的這種行為,但也不想一點餘地都不給林輕梅留。他以為最好的法子就是大家都當這回事沒發生過,該幹嘛的繼續幹嘛,大不了以後他離林輕梅遠遠的就是了。
但他說出來的已經夠夏瑞熙惱的了:“我哪裡是多想啊?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你是成了家的人,要辭行幹嘛不來屋裡,要深更半夜半道上去截你?難不成是她哪次來了我虧待了她,不讓她進屋?我什麼地方沒有為她考慮周全?吃的用的,只要是好東西,都讓人給她送些去,為的什麼,就是想著林師父的情,想著她可憐,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可她竟然這樣待我,實在是太過分了!我要去找她問個清楚,她到底安的什麼心?”當真跳起腳就要往外走。
歐青謹一把抱住她:“姑奶奶,你安生點兒好不好?不管她的行為妥不妥,那是她個人的事,別人要說也是說她,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若是做了半點對不起你的,或是有半步越禮之處,天打五雷轟,我是什麼人你心裡應該有數。”
夏瑞熙本來就不是真的要去,順勢也就站住:“你說的是真的?”
歐青謹認真地說:“真的。我沒那麼糊塗,你要相信我。要不然我今早也不會聽見她在裡面就特意躲開了。”
夏瑞熙也認真地看著歐青謹:“那我就相信你。只是你不要她東西就算了,她幹嘛要哭呢?”
歐青謹無奈地嘆氣:“我怎麼知道她幹嘛要哭?我也不想管她幹嘛要哭。反正我離她遠遠的,周圍也有人看著的,不是我惹的她。”見夏瑞熙還要問,發狠把她按下坐好:“你到底有完沒完?為了一個外人和我莫名其妙地置氣?值得嗎?”
夏瑞熙聽他說林輕梅是外人,歪頭想想:“也是,她可不就是一個外人嗎?是不值得為了她的緣故,像三哥三嫂那樣的鬧,那就太蠢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