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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我真笨,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從懷裡掏出一條帕子就要蹲下去給歐青謹擦:“我給你擦擦吧?”

歐青謹忙不迭地縮腳,退後幾步,回過身不看她,生硬地說:“不用,太晚了,你快回去吧。等會兒我讓良兒給你送被子。”

林輕梅突然抬頭:“四嫂。我真笨,把水打破了,把四哥的衣裳鞋襪都浸溼了。”

乍聞那聲“四嫂”,歐青謹一顆心險些衝出喉嚨,心虛地猛然抬頭,只見夏瑞熙站在裡屋的門口,笑得冷然:“輕梅,深更半夜的,怎麼來了?秋夜裡涼,你穿成這個樣子,也不怕冷?”

林輕梅羞窘地低下頭,把先前的說辭又說了一遍。“被褥都是溼的,昨日的還未晾乾,沒有換的,我幾夜沒有好好睡一覺了,想和良兒擠擠……”

夏瑞熙當然知道小黃屎又尿床了,而且接連幾天尿,把被褥全都浸溼了。雖然是良兒白日裡餵了小黃屎太多野果子的緣故,但她也沒叫林輕梅深更半夜的,這樣打扮,這樣不要臉地來勾引人。

既然林輕梅不要臉,自己也沒必要再和她客氣。

正文 第七章 釣魚(一)

夏瑞熙沉了臉,一點情面都不留:“你身份和良兒不同,雖然這屋裡就是你四哥和我,但你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你住在外間是不合適的!被褥溼了,你可以讓王嫂子來找良兒想法子,要自己來也得穿戴整齊點。這裡不比家中,內院沒有其他外人來,還有長壽和花老虎兩個大男人來來往往的,你這個樣子給他們看見了,成何體統?你一向最重禮節,小心謹慎,為何今晚思慮如此不周?”

林輕梅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眼淚含在眼裡將落未落的,“四嫂,我不是有意的。”她從眼角里看向歐青謹,只見歐青謹看都沒看她一眼,一聲不吭,撿起木盆放在一旁,去拿笤帚來掃水,他怕地滑會跌著夏瑞熙。

林輕梅終於忍不住,兩滴黃豆大的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夏瑞熙從裡走出來,清亮的眼睛看著林輕梅:“雖然話難聽,但我是為你好。林師父把你託付給歐家,三哥也再三交代要照顧好你。你四哥和你雖然情同兄妹,但畢竟不是親兄妹,女子最注重的就是名聲……”

不注重名聲,不守禮節,提起了亡父,又扯起了歐青英,這樣重的帽子毫不留情地扣下來,而且是當著歐青謹的面,歐青謹還沒有任何反應,他心裡是不是也是這樣看她的呢?林輕梅的眼淚洶湧而出。

良兒抱著一大堆衣物站在門口,不明所以:“怎麼了?四少奶奶,您不是睡著了嗎?怎麼又起來了?咦,林小姐,您怎麼會在這裡?您的衣服怎麼溼了?”說了一大長串之後,良兒才意識到不妥,猛地閉上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夏瑞熙皺了皺眉:“你去哪裡了?去了就不來?房裡也沒個人伺候。”她當然睡著了,她要不睡著,能看見這樣的好戲嗎?

良兒吶吶地道:“奴婢去收白天晾著的衣服和尿片了,有件衣服被風颳走了,打著燈籠找了好一會兒才找著。”說著把手裡的衣服放下,去接歐青謹手裡的笤帚:“四少,奴婢來做。”

歐青謹默不作聲地把把笤帚遞給良兒,惡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進屋去了。

良兒低著頭做事,表情古怪,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

夏瑞熙一邊疊衣服和尿片,一邊不悅地罵良兒:“手腳快些!做完了從我那裡抱兩床被褥給林小姐送過去。”

林輕梅一直站在一旁流淚,衣衫單薄,又是被水浸溼了的,良兒進來時又不曾關門,秋夜裡的山風往她身上一陣陣刮,她忍不住掩著口鼻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夏瑞熙這才把目光投到她身上:“這裡不比西涼城,風大了許多,也要涼得早些。在家的時候,你也愛夜裡出來吹涼風,那次就受了寒,病了那許久。如今在這裡,天氣更涼,風更大,你還穿這麼少,這裡缺醫少藥的,人手也不夠,要是病了,可怎麼好?”

林輕梅不說話。

良兒抱了被子出來:“林小姐,奴婢送您回去。快別哭了,這樣的哭,大家看見了,問起來,也不好說啊。”

夏瑞熙心頭鬼火一下子竄起老高,怒道:“你是不是覺得委屈了?是不是覺得我說錯了?也好,你這樣哭著出去,指不定大家還以為我苛刻了你,良兒去把大家喊來,咱們說說事情經過,看看是我哪句話說錯了?”

林輕梅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良兒心裡暗自好笑,假意勸道:“四少奶奶,這會兒大家都睡了,這樣不好吧?有什麼事情,好生說,您還在月子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