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
但若是不出這口惡氣,夏瑞熙心中實在難忍,冷笑道:“好。我還以為她忠厚,哪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然起了貪心,欺我和婉兒身單力薄,趁我褪下金鐲洗手時偷了我的鐲子,一口咬定不曾見過。你們去給我要回來!”
夏金頭上冒出冷汗,不知別人怎麼得罪這位姑奶奶了,竟然要在路上生事,去砸人的家。他不敢做主,使了個眼色命一個護院去請夏老爺,自己上前笑道:“這婦人也忒可惡了。待小人去賞她幾個大錢,讓她把小姐和婉兒的東西還回來也就是了。”
夏瑞熙冷瞅著他:“夏金,你不把本小姐看在眼裡是不是?我使不動你?”
夏金訕笑:“小人哪兒敢不把主子看在眼裡?小人這就去。”說著便往前走。
夏瑞熙知道他去了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便追上道:“我和你一起去,不然那刁婦肯定不認賬。”
這豪門惡奴的角色,在做生意催債遇上那等無賴潑皮時,夏金不是沒扮演過,可那都是在夏老爺的授意下做的,有什麼事兒,自然有夏老爺兜著。現在這事沒經過夏老爺允許,只怕做了討不了好還要捱罵。夏金暗自叫苦,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違背夏瑞熙的意思,只得硬著頭皮跟在她身後,心想自己去了後只和稀泥,看著不鬧出大事,拖到夏老爺趕來處理就萬事大吉了。
夏瑞熙帶著人氣勢洶洶地走到那戶人家院子門口時,趙明韜已經不見了,那家院子門也是緊閉不開。
哼,以為關門不出就萬事大吉了?夏瑞熙走到一處犄角處,褪下腕上的金鐲子順著院牆悄沒聲息地扔進去,回過來指著門:“給我砸門!”
那幾個護院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小姐栽贓陷害人,不敢動手,只把眼睛覷著夏金。夏瑞熙大怒:“我的話沒人聽?他才是你們的主子麼?”
這話重的可以壓死人,夏金抹了抹頭上的冷汗,一揚手:“給我砸!”
護院見夏金開了口,如狼似虎地撲上去對著那院門一頓猛砸。“開門!開門!”
大概是因為心虛的緣故,任他們砸得響聲如雷,那院子裡還是鴉雀無聲。夏瑞熙惡聲惡氣地道:“你們沒吃飯啊?這麼薄的門板你們也砸不開?我那不見了的金鐲可以買幾座這樣的院子了。先把賊拿著,再送官。”
見實在糊弄不過去,夏金嘆了口氣親去抱了一塊大石砸門。這回不等他那石頭砸上去,門迅速開了,一個又黑又壯的漢子探出頭來,晃了晃擂缽大小的拳頭,惡聲惡氣地說:“臭娘們亂叫什麼!小心爺揍死你們。孃的!”
夏金哪裡能容忍別人罵自家的小姐?一聲不吭衝上去劈頭蓋臉地甩了那漢子幾巴掌,“打死你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不等那漢子回擊,幾個護院一擁而上,將他按翻在地,就將他身上的腰帶取下來綁了,扔到一旁。
見靠山倒了,那婦人方害怕地探出半個頭:“這位小姐,奴家剛剛可是幫了你的大忙,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更沒見過你什麼金鐲子。”看來剛才夏瑞熙的話她都是聽見了,夏瑞熙為什麼來找的她,她心裡也明白得很。
惡奴的角色婉兒向來扮演得極好,夏瑞熙只對著她揚揚下巴,她便心領神會。她剛才已是惹得夏瑞熙大怒,自然要抓住機會將功贖罪,加上看見自己的耳環已經上了那婦人的耳朵,更是一口惡氣堵在胸口,上前一手插腰,一手指著那婦人的鼻子厲聲罵道:“不要臉的賊婆!你還幫了我們的忙?明明是趁人之危!坐地起價。我家小姐只當你是個好人,大方地把一對銀耳環給你做了謝禮。誰知你貪心不足,猶嫌不夠,欺負我們只是兩個過路的弱女子。騙得我家小姐褪下金鐲洗手,大膽私藏了那金鐲子,一口咬定不曾見過。快快還來!如若不然,拆了你的院子,尋了贓物將你送去見官!”
夏金沉了臉,一把扯開門,帶著人作勢要往裡衝。
那婦人眼見說是說不好的了,又想到那位給了自己銀子的貴人身份何等高貴,和夏瑞熙等人顯見是不能比的。也許壓壓,夏瑞熙就知難而退了,心一橫,冷笑:“奴家剛給你們解了燃眉之急,你們可不能恩將仇報啊。我雖收了你們的耳環做報酬是多了些,但也是你們心甘情願的,奴家可沒逼你們。這事無論傳到哪裡,人人都會說奴家是在做善事。奴家也是認得一兩個貴人的,若是小姐非要與我安個盜竊貪人財物之罪,我就與你去見官又如何?快快放了我當家的,不然我還要告你們傷人之罪,讓你們賠醫藥費來!”
她尋思著,小姐們臉皮薄,在男子面前提到如廁已是羞死人了,何況還要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