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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小鬱竟慌了,不等他說話,馬上說:“你這就……”這就放棄我了?

她頓一頓,“看來,你們中原人並不像你們自己說的那麼……也不過是……”小鬱看著他。櫻樹下的少年郎,目若朗星,瞳如點漆,看向自己的眼光溫情脈脈。

她登時軟了下來,傷人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他們兩又站了許久,竟像是兩軍對壘。

小鬱先開口,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罷了罷了,你們中原人就是麻煩。”

林懷琛以為她要走。

可她走過來,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嘴唇幾乎是顫抖的貼上他的,舌頭生澀的試探著他。林懷琛此生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狂喜”,那一刻他幾乎被巨大的喜悅衝昏頭腦。

她與他稍稍拉開距離,面色緋紅,說話間全是溫熱的鼻息和她身上清甜的芳香,“呆子,你還要我說的更明白麼?”

他被這喜悅衝的不知所措,倒真的像個呆子一樣,只知道本能的生澀回應她。

唇齒糾纏,想這樣一步一步走到地老天荒……

丰神俊朗的少年郎與鮮妍美好的女孩子,竟像一幅畫一樣,令人含笑回味。

“你知道當時我為什麼要作揖嗎?”林懷琛想起那時,忍不住要笑,“我本來想說,鬱小姐,我實在是愛慕你。若蒙你不嫌棄,懷琛即刻飛書讓父親前來向南疆提親。誰知你一下把我打斷……如若不然,想是孩子都可以繞膝玩耍。”

“你……”小鬱聽了他的話便氣結,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好了好了,”他也不惱,擁住小鬱,“現在嫁給我也不遲。是不是?這喜帖素淨的樣子你還滿意嗎?”

“你們中原人到底還是煩呢。不過這樣子挺好看的……我已經很滿意。”

“那麼婚事定在下月的十一可好?我請欽天監的人看過,說是好日子。”

“下月十一?不知道姐姐是否能來。她現在可不比往日,已經是日理萬機的大掌事了。”

“若是定下了,現在派人快馬加急去請大掌事,應該能趕上。”

“何必麻煩?我只消寄一隻靈雀給她就好。”

林懷琛搖搖頭,“你是關內侯的夫人,南疆大掌事的親妹,一隻靈雀已然顯得不夠莊重。這樣吧,你先寄靈雀過去,好叫她有所準備。我也派人快馬過去,將她請來。”

小鬱施施然的走進內室,隨便拿將了一張宣紙,手指翻動幾下就疊好了一隻紙雀,顯然是常常做這小玩意。

她正要對著靈雀說話,卻看到某人正倚在那硃紅雕花漆柱上微笑看著她。

“我說關內侯大人,國家給你俸祿是讓你一天不去處理事務來盯著我看的嗎?”

“大戰過後,代、岑邊境安定。現下關內侯的職責是看好關內侯夫人,免得她用她的傾城美貌去為禍百姓。這種苦楚,”他假裝嘆了一口氣,“叫我一人承受就好。”

小鬱笑著啐了他一口,“愈發油嘴滑舌的。快出去,我要和姐姐講體己的話。你不能聽的。”

林懷琛裝作生氣的拂袖走開,臨走還不忘了幫她掩好門。

“阿姐,我要嫁給阿琛了。從前你說我跟著他出南疆是自找苦吃,說我等他三年是飛蛾撲火,這下你在不能說我了吧。你快來,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為了志願的事搞得頭昏腦脹的。不能及時更,如果有看的姑娘們,暫時對不起了啊。但我會盡量的。

☆、中元(二)

林懷琛坐在案前,手裡抄錄著一份名單,一邊說:“小鬱,你明天跟我進宮去吧。陛下中元節宴請群臣。我想他們大抵都聽說過你,我趁機請陛下賜婚。”

“宮宴?我不去。賜婚的事,你去說就好了,非要去嗎?”小鬱坐在一旁的榻上,正拿著金泥細細描畫一朵白蓮花。她裙襬拖到了地下,上面兜滿了紙做的白蓮花。雖然說不上精緻,卻看得出用心。

“罷了,若你嫌犯,便在家裡等我。我早些回家也是一樣的。”林懷琛將抄好的東西放到一邊,俯身過來看,“你做了好久。這是什麼?”

小鬱並不抬頭,“王公們一有節日就只知道整天用擺宴、燕樂來慶祝。有什麼用呢?不久前北邊的戰事死了多少人,多了許多亡魂,不能往生的便四處遊蕩。中元又是鬼節,鬼門大開,怨氣更重。王公家中尚有求來的靈符,可百姓哪有這些東西庇佑?亡魂只能傷害那些無辜的百姓。”

她描畫好一朵花,小心翼翼的放下,“我過去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