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的眉頭隨即鎖成了川字,痛得“嘶”了一聲。
“你就這麼想死?”
陸驚雷想抽手,發現公孫筠秀根本沒打算鬆口,就由著她去了。反正這點痛對他說根本不算什麼。只是手指被她這麼含著咬著,再看她明明楚楚可憐,卻又倔強得不行的眼神,陸驚雷忽地有些心猿意馬。
“咳,”清了清嗓子,陸驚雷將頭一低,躲開她的視線,乾脆把臉埋到了她的頸邊,悶聲問:“你現在不怕我姦屍了?”
話音剛落,公孫筠秀的身體明顯一僵。
“你不怕也沒關係,我還是會那麼做,然後把你的屍體留在這裡。到時候官府的人一定會來查。你堂叔是開門做生意的,就算最後查出和他沒關係,這樣的醜事也能拖垮他的買賣。他這一大家子,就靠著那間琴鋪過活,要是鋪子關了門……”
陸驚雷沒再往下去,靜靜地等著公孫筠秀的反應。
不一會兒,公孫筠秀總算鬆了口,卻還是一言不發。陸驚雷抽回手指,用力甩了甩,然後側身一躺,將人摟到了自己懷裡。
這時的公孫筠秀已經像被人抽了筋骨似的,全身軟癱,任陸驚雷摟著,玩偶一般,不似活物。
對於她的順從,陸驚雷並不覺得高興,不過他這次來,也沒想過公孫筠秀會就此臣服。他來,是想說說他們的未來。
“祁風寨已經被朝廷招安了。”陸驚雷放軟聲調,雲淡風清地說著,“我入了軍籍,以後都不是山賊了。你不用再擔心嫁給我會給你們公孫家丟臉了。”
他的山賊身份似乎是最為公孫筠秀詬病的一件事,所以那天離開程家後,陸驚雷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其實,投效朝廷他很早就想過,朝廷給出的條件不可謂不誘人,但現在大邱與北澤戰事不斷,投誠就意味著必須上陣殺敵。混好了也許能平步青雲,混不好就是馬革裹屍,甚至死無葬生之地。
都是刀頭舐血,兩相比較,做山賊似乎安穩得多。當然,這只是陸驚雷之前的想法。認識公孫筠秀之後,他突然很想去試試另一種活法了。他也想讓公孫筠秀以他為豪,而不是隨他縮在祁風寨裡,放棄她所信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