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細。這叫小心使得萬年船。若非如此,祁風寨這些年也不可能在官府無數次的圍剿中屹立不倒。
單純的公孫筠秀哪裡想得到這群莽賊也有如此細密的心思,此刻好比啞巴吃黃連,再苦也只能嚥了。
“你……想怎麼樣?”
看著眼前像瘋狗一樣追著自己不放的男子,公孫筠秀只覺身心一寸一寸涼下來,不一會兒便全部麻木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已是無處可逃。之前一直懸著心,寢食難安,反反覆覆地猜想可能會有的局面,如今事到臨頭,她反倒靜如止水了。反正一早就做過最壞的打算,說什麼她都不會讓這個賊人稱心如意的。他們,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我想怎麼樣?”
陸驚雷反問了一句,訕笑。此時的公孫筠秀慘白著一張臉,小嘴抿成線,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看得他只想揍人。
事實上,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做了。
忽地將人扛在肩頭,兩步跨到床邊坐下,不等她有機會反抗就剪住她的雙手,扣在她自己的腰後,然後將人整個提起往膝上一扣。
啪、啪、啪、啪——
陸驚雷鐵掌一揮,毫不留情地拍在公孫筠秀的細臀上。之前好幾次都氣得想收拾她,卻總是心軟沒捨得下手,這次“新仇舊怨”加在一起,陸驚雷是半分沒留情。
公孫筠秀的臉栽在床褥裡,意識到他做了什麼,痛是其次,羞恥感才是真是要了她的命。想她從小到大循規蹈矩,也許稱不上大家閨秀,但小家碧玉絕對是擔得起的。在她的認知裡,只有幼兒頑劣時,長輩才會用打屁股這招來小懲大戒。陸驚雷這麼對她,算是個什麼意思?要殺要剮也就算了,他憑什麼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她?!
公孫筠秀想逃出去,可是被他壓制著,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像魚似地撲騰,撲來撲去也撲不出他的魔掌。她想喊,可又怕真喊到人,見他們這個樣子,什麼臉面都沒了,她以後也不用做人了。
這也不能,那也不能,公孫筠秀委屈極了,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灑了一床。
終於,陸驚雷看著自己紅紅的掌心,感覺心裡的惡氣出得差不多了,便作了罷。將人翻過來,扔到了床上。
公孫筠秀正埋頭哭得傷心,忽地又見天光大亮,不由嚇得打了個激靈,望著陸驚雷,好才半天才擠出兩字:“你、你……”
“我什麼?”陸驚雷挑眉,又是一巴掌拍在她的臀側,“我看你就是欠揍!叫你往東偏往西,沒見過你這麼不聽話的女人!”
這下該知道他的厲害了吧?別以為爺不敢收拾你!
陸驚雷生氣是有理由的,不僅僅因為公孫筠秀沒有聽話在程家等她。
一打聽到她跑來投靠自己的堂叔,陸驚雷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德安。可當他找到公孫府,卻連公孫筠秀的影子都沒見著。之後,他在城裡等了七天,仍然音信全無,當時的心情怎是一個怕字了得。
要知道公孫筠秀可是早他三日出發的,算時間,往返一趟芮城都夠了。陸驚雷並不知道公孫筠秀為了避他,特地繞去了興城。他是山賊出身,自然而然就認定公孫筠秀是在路上出了事情,拎著武器就要去挑了沿途的兩個匪寨,還好李克勇死攔活攔,勸他先折回去找找,才沒有惹出大事來。
後來,他總算在路上遇到公孫筠秀的馬車,為免驚嚇到她,便換了馬車跟在後頭,直到她進了公孫府,才安下心來。本來他昨夜就要來見她,但之前因為太過擔心,他已經幾宿沒閤眼了,實在是挺不住,於是休息了一晚,直到今天早上才摸上門。
當然,這些事陸驚雷是不會告訴公孫筠秀的。
“再敢有下回,我就打斷你的腿!”
一想起自己因為擔心她,煎熬了那些天,陸驚雷就忍不住補上惡狠狠的威脅。公孫筠秀不再說話,瘋了一樣廝打起來,淚汪汪的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眼中全是無法掩飾的恨意。
陸驚雷也不在乎,整個人往她身上一壓,一隻手扣住她的兩隻腕子,不讓她再亂動,同時騰出另一隻手來,幫她理了理已然凌亂的秀髮。
雖然還隔著衣裳,但交疊的兩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公孫筠秀的腦海裡閃過他在銀杏樹下強吻她的情景,幾乎沒有遲疑,就伸出了半截舌頭。
陸驚雷一直都在小心留意她臉上的變化,自然不會漏看這個動作,在她狠心咬斷自己的舌頭之前,他已經強行將自己的手指塞進了她的嘴裡。
公孫筠秀一口下去,只咬到陸驚雷的骨頭。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