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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白仙芝嬌媚地衝李詠秋笑了笑,然後轉向楊正。

這時,楊正已經起身,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公孫筠秀也跟著站起來,福了福身。

白仙芝示意丫鬟挪了張椅子過去,緊挨著公孫筠秀坐下。再加上楊正,三人坐成了一排,空間略嫌侷促,她卻一點也不在意。

“楊先生繼續教吧,當我不在這兒就行了。”白仙芝笑著,拿起公孫筠秀的琴譜漫不經心地翻看。

楊正也笑了笑,然後便繼續教導起來,果真視她如無物。

公孫筠秀也是個做事專注的人,很快便排除干擾,投入到琴曲的意境中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人妻妾成群裡的人妻居然也會被口口掉……JJ真是河蟹……

另外,晚上專欄頁面發抽又是怎麼回事?刷得我手軟都只能看到一兩行……

☆、嫉妒

用過午飯,送走了楊正,公孫筠秀正準備回自己屋裡,打算過了午間休憩的時間再去探望嬸母洪詩詩。不想,洪詩詩竟先一步遣了貼身丫鬟來請她。

“小少爺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哭鬧不停,早上一聽小姐的琴聲就安靜了。可現在又鬧了起來,夫人便讓奴婢來請小姐過去,彈琴哄哄小少爺。”

洪詩詩的貼身丫鬟名喚綠鴛,相貌平實,寡言少語,看得出是個踏實忠心的僕人。她得了洪詩詩的指派來請人,公孫筠秀自是不會推辭,立刻和潤蓮帶著鳴幽琴趕了過去。

洪詩詩是公孫家的主母,住的屋子是公孫府裡最大最好的。可公孫筠秀走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竟不如剛才的偏廳暖和。除了孤伶伶擺在北角的一個小炭盤,屋內再沒有其他取暖的東西。

“大夫說炭火有毒煙,小少爺身子弱,用多了不好。”綠鴛解釋。

公孫筠秀點頭。

“那小姐就別脫大氅了。”潤蓮將剛從公孫筠秀身上解下的大氅又繫了回去,而後轉頭告訴綠鴛:“我家小姐有老寒腿,一受涼膝蓋就疼。”

綠鴛也是貼心的,立刻說:“那奴婢給小姐燒個手爐吧。”

“不用麻煩了,一會兒要彈琴給佑兒聽,用不上的。”

這時,洪詩詩抱著兒子從內室走了出來,聽到她們的對話,說:“手上不用,就放腿上暖著吧。”

“謝謝嬸母。”

公孫筠秀連忙向洪詩詩行禮,卻發現她面色青中泛灰,腮肉凹陷,乍看之下竟是蒼老了許多。而她的小堂弟公孫長佑,被裹在厚厚的襁褓裡,還是像上次見到的那樣,一聲長一聲短地嚶嚶啜哭著,不過這次的音量幾乎只能用微弱來形容了。

想到李詠秋說他很可能命不久矣,公孫筠秀的眼中便充滿了憐惜。

“不必多禮,麻煩你了。”

“侄女應該的,嬸母不用客氣。”

簡短地交談了兩句,見洪詩詩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公孫筠秀便隨她一起沉默下來。

潤蓮擺好琴,綠鴛也把手爐取來了。公孫筠秀坐在琴桌前,等丫鬟把手爐安置在自己膝上,便抬手撫起了琴絃。

想著早上彈的梅花三弄能哄好堂弟,她就沒有另選曲目了。可彈到一半,洪詩詩卻說:“別彈這個了,來一曲秋風詞吧。”

秋風詞原是一首名詩,後被人編成了琴曲,曲子不長,旋律卻十分悲傷。怎麼看都不是適合哄孩子的琴曲呀!

不過,看到嬸母有些飄忽的眼神,公孫筠秀還是依她的意思撥動了琴絃。

“……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隨著琴音緩緩漫散開來,洪詩詩一邊輕輕地拍撫著兒子的襁褓,一邊喃喃吟誦著那首《秋風詞》。

她面上的麻木與眼中的寥落,公孫筠秀都再熟悉不過了。當初她的孃親在聽她撫琴時,也常常露出那樣的神情。都是白白耗盡了相思之後,依然求而不得的鬱結。相比她爹孃的陰陽相隔,嬸母洪詩詩心上的傷痕只怕更加深刻。

公孫筠秀雖然與堂叔公孫德接觸不多,但對他的涼薄還是有些瞭解。且不說對他的髮妻如何,同是小妾,李詠秋得到的關注就遠不及白仙芝。即使有,多半也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若她懷的是男娃還好,要是女娃……

公孫筠秀不敢妄斷長輩的德行,但心底還是忍不住為嬸母與姨娘不值。尤其是嬸母,人前強悍只怕都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劣境。即使貴為正妻,失去丈夫的寵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