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筠秀如是說。
“沒事,杏兒又不是別人。”
陸驚雷說這話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他與劉杏兒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匪寨出生的人哪有那麼多講究,他光著膀子的模樣劉杏兒見過的次數多不勝數。剛才聽到她叫喚,他還想罵她大驚小怪呢。可這話聽在公孫筠秀耳裡,實在不是滋味。
“使君有婦,羅敷有夫,總歸還是要避諱一下吧?”
“什麼夫?”
公孫筠秀不好意思直說,結果斯文了一下,陸驚雷這個莽夫根本沒聽懂。氣悶之下,公孫筠秀索性閉上嘴巴。
“怎麼了?”陸驚雷雖然聽不懂那些文縐縐的東西,但公孫筠秀的情緒他還是能感受到的,於是說:“你不喜歡杏兒看我,那我下次不給她看就好了。”
聽他說得這麼不正經,公孫筠秀的臉又不爭氣地紅成一片:“我不是……”
“不是什麼?”
怎麼看他的小竹兒都是在吃醋呀!第一次見她這樣,陸驚雷忍不住捉狹,眉尾都飛揚起來。
再往下說,便要說到豹嬸想叫他娶劉杏兒的事,公孫筠秀一時不知如何繼續。雖然昨夜甜如蜜糖,但她還是沒有把握。如果陸驚雷也覺得娶劉杏兒是個好主意,她該如何自處?
“驚雷,我只有你了。”這是比“喜歡你”更重要的事實。
“你當然只能有我。”
故意將她的話曲解到別的地方,陸驚雷悶笑著,溫柔地覆上她的唇。
祁風寨的日子不比在平王府。雖然陸驚雷寵著公孫筠秀,但公孫筠秀也不好意思成天在房中無所事事。可是等她認真地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在這裡根本一無是處。
祁風寨雖是匪寨,但日常所需的糧食蔬菜基本都是自給自足。男人們在山裡開闢了田地,家家戶戶也都有自己的小菜園子,或餵養幾頭牲口。
陸驚雷雖然現在已經是寨子裡的當家人,但每天還是會跟著兄弟們一起到山間勞作。公孫筠秀則跟著豹嬸打理菜園、餵豬、準備一日三餐。這些事,哪一件都不是她擅長的。
孃親教她琴棋書畫,知書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