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披上一身人皮,到頭來終歸還是妖邪之類,豈能與人相提並論!”
就在這時,神壇之上傳監官起身喝道:“第三炷香燃盡,西楚國……”
就在這時,校場之上的三方看臺均起鬨鬧,幸災樂禍,譏嘲談論之聲不絕於耳。
就在這時,神壇之上那傳監官口中第三炷香燃盡的那個“盡”字還沒有說完,神壇下已經飄來一少女的聲音:
“等等!”
圍城校場,按五行方位佈置,有四象天道之奇,少女的聲音溫雅柔和,如鶯翠之靈,如玉盤珠落。雖只有一人之聲,卻剎那間傳遍了校場每一個角落,給人聽起來心舒迷醉,魂繞夢牽。
看那神壇臺下之時,一纖柔曼妙的白衣身影輕盈的走過,身後伴著兩名各自端著一盆荷花的帶刀女侍。
白衣少女端莊嫻靜,一步一緩走上那神壇頂上,從始至終,旁人只見得她的背影,一身白衣似瑞雪,如瀑長髮系紫繩,一時看不出她究竟是玉,是仙,還是人?
東楚國,南楚國,北楚國三位王子但見那苗條背影之時,早已經瞪大了雙目,垂涎三尺,魂遊仙外。
校場四面看臺上下的眾人只見那白衣身影的時候,俱都止息了鬨鬧,有些人小聲議論著:
“她,就是西楚國的公主?她就是西楚國的楚硯?她?她竟然開口說話了?”
三楚國的王子唯恐相距太遠,不能看出公主的真面目,急忙搶下看臺,人流之中躋身上去,愈加接近那神壇臺下的時候,隨便抓了個西楚國衛兵一問:你們?你們公主姓名如何?
那衛兵照實說了,三位王子登時給“楚硯”間那一個“硯”字迷得神魂顛倒,口中直念著:硯……硯……不知道硯成了什麼名堂……
據說楚硯登上了上墨神壇的時候,她一個柔弱嬌小的女子,竟有無比巨大的威懾力,那時候東楚國,南楚國,北楚國,三國的使者也都攜帶本國的上墨國寶上了神壇等待鑑墨官的鑑定。楚硯一上神壇,三國使者俱都退身讓道,即便西楚國目前為止都沒有上墨國寶呈上,上至鑑墨官,下至三國使者,都不敢對西楚國這位公主不敬,沒人敢再說西楚國的半句閒言!
西面看臺上正躊躇難安的西楚國王,但見楚硯孤身一人義告奮勇的上了神壇,替西楚國上下解了一時之圍,心下稍安,只盼著她或許有辦法挽回西楚上墨在上一屆聖典之上的敗局。可是國王始終未曾想到,自己的女兒從未涉及習過西楚上墨的制墨工藝,她如何拿出上墨與東、南、北,三國的上墨國寶予以比試?
國王一直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想著,或許是上天的庇佑,楚硯今兒能夠開口說話,她今兒也一定有辦法解了西楚國頻臨亡國的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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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節 蘭心點評,亦驚全場
第三炷檀香終於燃盡,最後一截香灰落地之前,楚硯登上了上墨神壇,神壇臺下,議論紛紛的眾人俱都安靜下來。
東、南、西、北看臺上萬千眾人,神壇臺上四大楚國的鑑墨官都為此震驚不已,但見了楚硯素手空噱,兩手之上並沒有呈上一件上墨國寶,又不禁為此錯愕。量她一個小小女子,沒有上墨國寶在手,卻來神壇之上搗什麼亂?
四位鑑墨官你推我嚷,都不願親口去問楚硯兩手空空來到神壇臺上的緣由,心中也都不是滋味,她雖貴為西楚國的公主,可眼下的聖典畢竟關乎四大楚國的領土問題以及箇中權衡利益,何等的莊嚴肅穆,豈能容人胡亂攪局!
不等推嚷中的四國鑑墨官開口詢問,東楚國使者已經心存不忿,在一旁指責楚硯道:“兀那女子,西楚國的嬌公主,你沒有帶上你國的國寶,卻來神壇之上作甚搗亂?”
此時東,南,北三面看臺上眾人,均被東楚國這位心存不忿的使者,開口問楚硯的一句話調動了激情,且等楚硯如何答話。唯有西面看臺上西楚國王,以及西楚國眾多的臣子貴胄們心中惶惶,手心裡替楚硯緊緊的捏了把汗。
有心登上了這上墨神壇,楚硯一不心驚,二不心懼,她知道這神壇上並非口舌的爭鬥,並非審美的玩味,而是四國國寶實力的比拼,她自是有備而來,因此不論哪國使者如何刁難,神情也都鎮靜自如。
經東楚國使者的這麼一問。楚硯悠然轉身,這一轉身。驚煞萬人。她原本白衣裝束,蠻腰綠柳。妙曼如仙的背影已經迷人痴醉,這一回頭,見她如璧之貌,玲瓏之體,俏臉玉面,真如仙落謫塵,清泉洗滌過後,更分不出她究竟是玉,是仙。還是人?
玉人回頭,清冷對人,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