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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曹操就到,獨孤靳正守在床邊愛憐地看著白芸芸時,李尋玉就來求見了。
李尋玉一進門,就一副恨不得拿著琵琶狠敲獨孤靳幾下的樣子,他怒氣沖天地瞪著獨孤靳,反倒被瞪的人是一臉莫名其妙。
白師傅知道了嗎?
不可能啊,御醫知道分寸,他交代白芸芸有孕的事情不能說出去,御醫就不會說,既然如此,那白師傅是在氣什麼?
「你這偽君子!」李尋玉咬牙切齒。
獨孤靳揚起一邊眉,「白師傅,你最好有點分寸,不要以為你是芸兒的父親就可以這樣大膽。」
罵他「偽君子」?有沒有搞錯?不過是一名小小樂師,居然敢當面罵皇帝?要不是看在他是白芸芸的父親的份上,他一聲令下就可以再次把白師傅丟進大牢裡!
「我原本還以為……你真的是喜歡芸芸,可是……」李尋玉走到床前,心疼地看著臉色蒼白、依舊昏迷的女兒,「我早該料到你對她只是玩玩而已,把她當成風兒的替身……」
白雙雙剛剛驚慌地跑來找他,把所有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他了。
他氣得直跺腳,慌慌張張地跑出來想要找回白芸芸,卻聽見宮人說,白芸芸與皇帝似乎爭執了一會兒,然後氣急攻心暈倒了,被帶回了皇上的寢殿。
獨孤靳聽他這樣一說,不禁微微一愣。
把白芸芸當成了風兒的替身?
他自己真的是一直這麼想的嗎?
看著床上蒼白卻又俏麗年輕的容顏,似乎連他自己也迷惘了。
李尋玉回過頭,不怕死地瞪了獨孤靳一眼,「我要帶芸芸走。」
「不行!」幾乎是想都沒想,獨孤靳馬上回絕。
「你說不行就不行?」
「朕是皇上,朕說不行就不行|」
「去你的皇上!」
「大膽!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們」
「你來啊!你要是殺了我,你也別想芸芸會從此跟了你,她一定會恨你一輩子!」
「你不要臉,居然用女兒來要脅我!」
這兩個人從前是情敵,現在卻為了同一個女子吵個不休。李尋玉一心只想著自己的女兒,壓根沒想到以下犯上是多大的重罪。而獨孤靳也只是一心想留下白芸芸,沒空去計較李尋玉這樣無禮的言行。
「喲,你不是皇上嗎?要女人多的是,何必單戀我家芸芸?」
「我就是要她,你管我?!」
「就憑她是我女兒,我偏要管!」
「我把你家抄了,看你還管哪裡去!」
「你抄啊!拜託換個新的威脅好不好?只會說抄家,你有沒有想過,你抄我家,就是抄芸芸的家!」
「你……」獨孤靳氣得很想上前狠揍李尋玉一頓。
李尋玉繼續得理不饒人,「既然真的愛芸芸,何必半夜又跑去找雙雙?根本就是想一箭雙鵰,我兩個女兒你都想要,對不對?貪心!」
「我沒有!」獨孤靳臉上暴出青筋,「我是去找芸兒的!我根本不知道白雙雙也在她房裡。」
「那又怎樣?連她們兩個都分不出來,你還好意思說你愛芸芸?」
「你是故意把她們兩個安排在一起,然後試驗我的?」
李尋玉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對!沒錯!」
「李尋玉!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耍著玩嗎?」獨孤靳火大,連名帶姓地怒吼。
這一吼,把床上的白芸芸給吼醒了。
她猛地張開眼,隨即耳裡就聽到皇上與爹爹在爭吵不休。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獨孤靳繼續對著李尋玉怒吼。
「你幹嘛想知道?反正對你而言,芸芸或雙雙不都是一樣?」
「不一樣!」
他這一喊,讓白芸芸的心震撼了。
不一樣?真的是不一樣的嗎?
「那你說哪裡不一樣啊?」李尋玉涼涼地問。
在床上的白芸芸也緊張地豎起耳朵,不想遺漏這個答案。
「朕……」
「說啊!哪裡不一樣?」李尋玉開始不耐煩了。
獨孤靳微微愣住。她們哪裡不一樣呢?
同樣的臉孔,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身軀,他心裡面知道這兩個人是不一樣的,可是一時片刻之問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一樣。
是個性嗎?還是外貌上那微乎其微的差異?
他很沮喪地承認,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