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太子最久,位份不會比她們低。
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如良娣、良媛等可直接晉位為妃,而她至少也能有個嬪位吧?
她大著膽子,恭敬地將手中汗巾亦呈上,“這是南霜親手為太子所繡,只是向來粗手笨腳,這些細活做不來,看著好生粗糙,一直不敢交給太子。”
許思顏低頭細看,卻見其上繡著荷花與玉盒,針腳細密勻稱,荷花清麗嫵媚,玉盒上一對嬉戲的童子栩栩如生,不知費了幾許精神方才繡成。
他勉強彎了彎唇角,輕聲道:“好,我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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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思顏信不過木槿,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木槿的確和五哥有別樣的感情,隱瞞了那夜與蕭以靖的相處,甚至連前一夜思顏問時都不肯提及。思顏本就敏感多疑,這事從緋期那裡聽到,對他的打擊可想而知。
還有,思顏介意的其實一直不是木槿那晚失。身他人,而是木槿的心另有所屬。他只是她被拒絕後的退而求其次。
花期短,良宵易散錦衾寒(三)
接掌太子府沒幾天,木槿已將內外事務打點得十分利落。
於是這日補眠了一個時辰,便未去宮裡相伴吳帝,快刀斬亂麻處理完瑣事,照舊練劍,看書,餵魚,賞花……看著十分之悠閒,彷彿已將昨日之事拋到腦後。
只是不知怎的,她總覺得心不在焉,連葵瓜子也懶得嗑了。
明姑姑詫異,問道:“公主,你是不是和太子吵架了?妲”
木槿道:“吵架?他敢!只是有些誤會,解說清楚也便沒事了!”
她看向窗外漸漸沉下的夕陽,納悶道:“不過近來的確容易煩躁,莫非是這兩日天太悶熱了?”
這都仲秋時節了,天高氣爽,鳳儀院景緻也處處隨著木槿心意,哪裡令人悶熱煩燥了?
明姑姑看著木槿又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樣,再聯想近日木槿不思飲食,神思倦怠,忙默算木槿月信。從前過著與閨閣小姐無異的太子妃生涯,月信向來準確,遂也不曾特地留心。但她自七月下旬歸來,至今差不多一個月了,並未見癸水到來……
明姑姑驀地兩眼放光,叫道:“公主,莫非你……”
木槿愕然看向她時,忽聽得外面忽然傳來近侍們夾雜著驚呼的交談。側耳細聽,便聞得織布正惱怒地咒罵:“沈南霜這賤人!早知她不是個好東西!”
木槿推窗問道:“怎麼了?”
青樺等正在前院裡說話,臉色俱不好看。
見木槿問起,青樺只得上前,覷一眼木槿的臉色,悄聲道:“聽聞宮中聖旨已下,不僅封了前兒說的那四位美人,升了蘇保林為良媛,還有一道旨傳到了紀府,說……也封沈南霜為昭訓。”
“沈南霜也封了?”
木槿心中咯噔一下,沉吟片刻,扶著窗邊吩咐道:“立刻去查太子和沈南霜今天行蹤,還有見過哪些人,速來報我!”
“是!”
青樺見木槿神色如常,只是眉宇沉凝,知她心中亦是驚怒,急急領人前去。
木槿素日在宮中行走,早知這類瑣事一般不會稟報吳帝,多半門下省呈上,由太子加蓋御印即可。
也就是說,許思顏在調查後並未相信她,而是採信了沈南霜的話!
她甚是不解,氣鬱之中更覺胸悶不已,卻忍耐著不肯形之於色,轉頭吩咐道:“預備晚膳吧!”
明姑姑擔憂,正要問時,木槿道:“我去抄會兒經書。看來想當穩這太子妃,少不得修心養性。”
明姑姑納罕公主何以變得如此溫懦時,卻聞木槿道:“也少不得造些殺戮。提前抄些佛經消消罪孽也好。”
話語清清涼涼,似此刻窗扇間吹入的風,秋日的蕭索裡,有清晰的寒涼襲來。
許思顏回到鳳儀院,卻見晚膳已經預備妥當,自己與木槿最愛吃的羹湯正在他踏入屋中的前一刻端上桌,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他問旁邊的侍女:“太子妃呢?”
侍女忙道:“說在替皇上抄經書呢!”
“抄經書?”許思顏沉吟,“沈姑娘封昭訓之事,太子妃應該知道了吧?”
侍女亦是機靈人,微笑道:“彷彿有人提過了,奴婢在外邊侍候,也未十分留心。”
“哦,太子妃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