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病著嗎?這入夜天涼,怎站在這風口裡?”
慕容依依柔聲道:“太子日夜勞碌,不辭辛苦,妾身著實放心不下,又好些日子不曾見到太子,著實牽掛,所以過來瞧瞧。”
她打量著許思顏,“氣色倒還好,只是還是瘦。回來這些日子,也不曾補上來麼?”
許思顏道:“還瘦麼?我自己倒不覺得。”
張氏在後笑道:“太子這是隻顧牽心國事,忘了保養自己吧?良娣倒是日日
牽掛,每日做了太子喜歡的羹湯備著。可太子近日貴人事忙,想來早將良娣拋諸腦後了吧?”
慕容依依眼圈一紅,低低制止張氏道:“嬤嬤,住口!太子自然當以國事為重,豈可一味將兒女私情縈掛於心?”
許思顏垂眸瞧她,“何嘗沒記掛你?只是你既病得不輕,自然需好生靜養,哪能無事過去擾你?”
慕容依依便淺淺一笑,“近來並無俗務纏心,倒也養得差不多了。因清閒得緊,這幾日的確每晚會做些尋常咱們愛喝的羹湯。恰我父親的老部下前兒送了一對山雞,傍晚令人收拾了,還是用上回的那幾味補藥燉了,這時候火候正好呢!”
她仰脖看他,細巧的脖頸頎長而優雅,剔透得讓人忍不住想伸出手來溫柔撫。觸。
她對著鏡子試過很多次,這模樣神情如天鵝般柔美婉媚,說不出的惹人憐愛,卻又不失大家風範,最能牽動人心。
許思顏的黑眸裡映著她的臉,果然抬起手來,卻只將她被風吹散的衣衫攏了攏,笑道:“好,回頭去嚐嚐依依手藝。今日說好與太子妃用晚膳,只怕我不回去,她會餓著等我。”
他拍拍慕容依依的肩以示安慰,轉身便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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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量,寶篆香銷燭影低(二)
慕容依依忍無可忍,叫道:“太子心疼太子妃,怕太子妃餓著,原是情理中事。可妾身跟了太子九年,太子怎不問妾身有沒有等著太子用膳,等得餓不餓?”